到底还是亲姐妹,在面对外人时还是选择同仇敌忾,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二人一起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楚心然捋了捋自己的衣裳,才冲着夜雨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过片刻,王柔就规规矩矩的从门口进来,她朝着屋里看上一眼,然后才朝着几人行礼。
妩羌和科雅都装作没看见,自己做着自己手上的事,而楚心然则是扬了扬手,声音不高不低:“起来吧。”
说完停顿片刻,又继续出声:“不知王小姐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王柔轻柔一笑,瞧起来倒是天真无辜。
“柔儿自进宫以来,多亏了皇后娘娘照顾,现如今家父又要去远行,来日怕还要在宫中过多叨扰,所以想给皇后娘娘送些礼物。”
她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什么东西。
“皇后娘娘这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送金银财宝反而显得虚浮,所以柔儿亲手做了香囊,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王柔将一个粉色的香包送到了楚心然的眼前,楚心然犹豫两秒,还是将东西接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王柔的手工还算不错,起码比她做的好,不过……这个香包透着
一股淡淡的香料味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就多谢王小姐了。”
楚心然顺手将香包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没有过多拿在手上把玩。
就在王柔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匆忙进来一个宫女,朝着众人行礼过后,冲着她说道:“小姐,太皇太后说今日新得了几块布料,请小姐回去挑选一张,好制作新衣。”
王柔轻轻点了点头,抿唇过后转身朝着楚心然行礼。
“那皇后娘娘先忙,柔儿就不过多打扰了。”
目送着女子身影越来越远,原本安静的妩羌突然直起身来走到楚心然的身边,用手抓起桌子上的香包看了看。
“这个王柔又想搞什么鬼,香包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拿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科雅十分嫌弃的从她的手上把香包拿了过来,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后,递回给楚心然。
“没毒。”
科雅身为制毒高手,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这香包一定没问题。
楚心然把东西拿起来用发簪挑开,里面的香料瞬间就露了出来,她弄起一点在鼻尖闻了闻,表情突然变了变。
“怎么了?”
妩羌下意识出声,她迟钝两秒后,抬头说道:“这其中有一位药材,是有利于女子怀孕的。”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愣了愣,更别说妩羌了。
“有助于怀孕的?”
按理说,王柔应该处处对楚心然不好才对,怎么会用这种有利于怀孕的香料?
还是……
她想讽刺楚心然迟迟怀不上孩子?
乱七八糟的疑问在几人的脑子里蹦来蹦去,屋里也安静下来,半晌没有动静。
终究还是楚心然摇了摇头,让夜雨把香包给拿了下去。
…………
晚上又是每年一度的宫宴,楚心然和李修寒自然是盛装出席,手牵着手走上高处。
殊不知李修寒腰间的月白色香包多么耀眼,和身上的衣服仿佛有些不太搭配。
就在二人坐下的时候,楚心然余光一瞟,突然注意到了男人腰间的东西,她微微一愣,面色瞬间爆红。
“你怎么把香包佩戴上了?”
她本来以为李修寒只是玩笑,会在换衣服的时候把香囊取下来,谁知这男人竟然大摇大摆的戴在身上?
绣的这么丑,要是让别人看见,那才是丢死人了。
谁知道李修寒却是一副理
所应当的模样,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拿在手上掂了掂。
“皇后娘娘亲自做的,我能不戴?”
“嘶——那也不是让你在这种场合戴的,万一别人看见了笑话你怎么办?”
“笑话便笑话,我有人给我做香包,别人还没有呢?”
李修寒哪里是害怕别人笑话的模样,他恨不得把香包拿起来给大家展示,大摇大摆的炫耀说这是楚心然给他做的?
楚心然再说不出话来,她张了几次嘴,最终也只能顺遂李修寒的心意,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气氛也高涨起来,盛宜修喝了几杯酒,和李修寒的相处更成了兄弟的模样。
他止不住的炫耀自己的儿子有多么可爱,柳鸢又尴尬又害羞,揪着他的耳朵才让人安分些。
看着李修寒暗暗和盛宜修斗气的模样,楚心然简直要笑死,她从来没想过这男人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就在柳鸢掐着盛宜修的腰,让他少喝点酒时,盛宜修突然看到李修寒要腰间的香包,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后才确定吗真的是香包。
不过这香包……
看起来有些简陋啊。
他扭过
头对柳鸢说道:“你看皇上腰间那个香包,真不知道是谁做的,上面的图案我都会绣,莫不是宫里的绣娘偷懒,故意给他绣成这个样子吧?”
“而且……我记得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