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郡守并不上当,楚心然瞬间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人也知道自己有问题,甚至还对她有些了解,所以才不让她把脉……
眼下这种情况,看来也不能强上,不然反而会引起这个出了问题的郡守的怀疑。
“郡守说的对,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她面不改色的起身,朝着陈郡守略微行礼。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陈晓卿正坐立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徘徊。
见楚心然回来,他如同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怎么样了?我爹到底是被人顶包了还是中蛊了?”
楚心然将人拨开,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轻轻摇头。
“陈郡守的警惕性很高,我还没有碰到他的手,他就已经躲开了,所以……还不能判断出来。”
陈晓卿那双发光的眼睛立刻就暗了下来。
本以为可以找到自己父亲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可现在告诉他就是空欢喜一场?
这让他怎么接受?
少年一双眉头皱起,又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狠狠叹一口气后,坐到了楚心然的身边。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要是我爹变不成原来的样子,我们担心事小,
要是他被奸人利用,那可怎么办?”
陈晓卿此刻是又绝望又失望,绝望是对陈郡守现在的模样,可失望,却是对他自己。
他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自己父亲的异样,若是能早些发现,恐怕早就弄出了结果。
现如今……
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了啊!
“你先别着急。”
一旁的赵鹏华上来,用手拍了拍陈晓卿的肩膀。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反而还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如我们现在再好好想想办法,总会有机会的。”
赵鹏华向来是个会安慰人的主,陈晓卿轻轻叹息了一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楚心然还是一直沉默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就在陈晓卿再次焦躁想要说话时,楚心然的眼神突然一亮。
“有了,陈晓卿,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的帮忙!”
听到这话,少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只要能救我爹,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楚心然知道他的心里紧张,她故意走到少年跟前,说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赵鹏华说的对,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放平心
态,不要让现在的陈郡守看出异样。”
说完,她转身拿起了自己身后的一个包袱,从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里面的粉末,可以让一个人晕倒,倒是不会伤害对方的身体,既然智取不行,那我们就强攻!”
“陈郡守现在最相信的就是你和陈夫人,你想办法把这个加到陈郡守的饭食或者水里,然后让他喝下去,等到他晕倒之后,我再去给他把脉。”
陈晓卿有些犹豫的将药瓶接过,眼中闪过些纠结之色,直到最后,才闪过些视死如归的光芒。
“好!”
晚饭结束,楚心然跟在陈晓卿的身后,步履匆匆的向陈郡守的房间走去。
陈郡守有饭后散步的习惯,所以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回来。
楚心然会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等到人一晕倒,就迅速出来。
陈夫人吃完饭后本来要去花园里逛逛,可走到一半,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耳环丢了。
她准备回房间换一只,却正好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府上暂住的楚小姐进了她和陈郡守的房间。
还不等她询问出声,二人就一头钻了进去。
陈夫人心中有些疑惑,却依旧没有声张。
仔细想了想后,转
身朝着房间后侧的窗子走了过去。
约摸过了半刻钟左右,房间门口传来了一阵慢悠悠的脚步,正坐在桌边的陈晓卿心底一紧,连忙起身。
只见陈郡守迈着大步从门外进来,在看到自己儿子的那一瞬间,他先是顿了顿,语气严肃道:“你怎么在这?”
陈晓卿略微有些紧张,一张嘴,就有些忘词。
可一想到自己的老爹很可能被人控制,他暗暗咬牙,笑着说道:“爹,我就是有点不想去私塾了,我都这么大人了……”
此话一出,陈郡守瞬间变了脸色,下一秒直接重重拍桌,怒声道:“胡闹!胡闹!你不去私塾,你想去哪?一天天的就知道和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人断了你的银两!”
陈郡守这样高涨的情绪正中陈晓卿的下怀,他连忙拍了拍中年男人的后背,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爹,您别生气,我……我就是随口一说,您……您喝口热茶,缓一缓……”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茶杯递了过去。
陈郡守喘着气,一副恨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