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看到李傅箐这幅伪善的模样就想吐。
她直接上去捏住的皇帝的脉搏,却发现脉象十分虚弱,应该是什么药物作用。
不过这一时半会,她还想不出是什么药物,只能写了一封效果不是那么好的药方,让人下去熬上。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宫女带着汤药上来,给皇帝灌下。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终于缓慢醒来,楚心然不想和这人说话,直接请退离开。
目送着淑贵妃和楚心然的身影走远,李傅箐突然跪到了皇帝的身前。
“父皇,儿臣不孝。”
方才醒来的皇帝愣了几秒,虚弱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李傅箐从地上起来,故作痛心。
“启禀父皇,方才太医已经给父皇诊断,可楚小姐非要再诊一遍,还开了一副药方,可是药房里有一味药材,是让人嗜睡的药材。”
“父皇……儿臣实在担心。”
听到这些,皇帝的眉头骤然紧起。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对身旁的人都十分敏感。
只见中年男人迟钝几秒,直接将楚心然开的那副药给撕碎。
……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柳鸢出嫁的
日子。
不论是柳府还是宣平侯府,都是喜气洋洋,一片热闹。
楚心然身为闺中密友,自然是陪在了柳鸢的身边。
屋子里到处都是喜气的装置,柳鸢坐在镜子前方,任由几个嬷嬷在自己的头上鼓捣。
楚心然就坐在一旁打盹,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头饰和衣服才算穿好。
柳鸢一阵腰酸背疼,直嚷嚷着不嫁了,几个嬷嬷又是哄又是嗔,这才将人哄好。
眼看着吉时到了,楚心然心中感慨颇深,掺着柳鸢的胳膊将她送到门口。
可马上要出门时,柳鸢的面上却露出了几分犹豫的神色,她紧抓着楚心然的手,说道:“心然,万一我嫁给了盛宜修之后,才发现我们两个不合适怎么办?”
楚心然一愣,难道这就是结婚焦虑症?
“别担心,盛宜修对你那么好,我向你保证,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带着整个将军府去给你撑腰!”
听到这话,本忧心忡忡的柳鸢破涕而笑,这才由着嬷嬷将自己扶了出去。
楚心然是不能送柳鸢去宣平侯府的,她停在门框,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正伤感时,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搂紧怀中。
鼻尖萦
绕着李修寒的气息,楚心然就这样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颇有几分自嘲的说道:“你说我一个婚姻失败,和离过的人,竟然去给人家新娘子指点迷津。”
“是不是有点讽刺啊?”
此话一出,李修寒的手臂突然收紧,强硬的让她转过身来。
“上次只是意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错了。”
看着自己的前夫兼现男友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楚心然忍不住“噗嗤”一笑,重重点头。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拐角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楚心然转过头一看,正好瞧见正偷看的褚凌瑶。
“你怎么在这?”
她下意识就询问,而褚凌瑶的动作略微有些慌乱,连忙转过身去,装作一副赏花的模样。
“我就是……就是随便逛逛。”
她本来是想看看柳鸢的,谁知道正好撞上李修寒和楚心然。
脑海里回想起他们方才甜蜜的样子,她的心中竟然也有些羡慕和期待。
唉,爱情不是谁到能遇到的。
褚凌瑶又胡扯了几句,转身就朝着远处跑。
心中藏着事情,走路也漫无目的起来,脑门突然撞上了一个硬物,褚凌瑶“哎呦”一声
,下意识抬头。
只见裴亮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还揶揄说道:“褚小姐就这么喜欢给裴某投怀送抱?”
心情本就有些沉郁的褚凌瑶听到这话,瞬间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子。
“你有病吧,为什么我到哪都能遇见你?讨厌死了!”
越说越委屈,直到最后,眼泪竟然就这样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裴亮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哭,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一阵后,才用手帕给人擦了擦脸。
“别哭了。”
说完这话,他略蹲身躯,柔声道:“都是我不好,以后不逗你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见女人没有反应,裴亮又继续说道:“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就这样,褚凌瑶不情不愿的跟着裴亮出了门,在相处的过程中,她发现这男人其实也挺幽默的,就是老喜欢逗她。
从前那刻板印象一扫而空,竟凭空多了几分好感。
晚上。
等楚心然从柳府回到将军府时,正好看到楚将军一个人在月下独饮,还面露愁容。
她有些疑惑,凑到中年男人身边,一把扑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呀?”
一边说,
一边坐到了楚将军的身边。
“心然……”
楚将军突然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