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子面对这样的循循善诱,虽然能明白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但一想到太傅很可能会罚他抄几百遍书,心中就有些发怵。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一旁的李修寒突然动身,直接提着小孩的衣领,将人丢到了门外。
在关上门的时候更是面无表情。
“给我回去好好背书,要是再敢想那些歪门邪道,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太傅。”
楚心然看着毫不留情关上门的李修寒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副想笑的表情,她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故意揶揄。
“我们南林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李修寒不置可否,轻轻伏在楚心然的耳边。
“以后我也会这样对我们的孩子。”
……
次日。
楚心然和往常一样起身,打着哈欠坐到了梳妆镜前。
手里端着水盆的夜雨缓慢从屋外进来,自然的站到女人身后,为她梳着头发。
“昨天十八皇子离开的时候,在将军府里晃悠了好一阵,瞧起来性质不太高的样子。”
“我问他是不是想要什么,他也只是摇头,小姐……十八皇子。”
夜雨将一根簪子插到楚心然的发髻上,犹豫几秒,询问出声。
还在神游状态的楚心然听到这话,神情略微一顿,没有说话。
看来这小屁孩是真的害怕太傅,搁到以前被李修寒丢出去,肯定早就气冲冲的跑了。
唉,算了,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有几个想要被学业压力束缚呢?
待夜雨将手中的动作做完,又一番梳洗后,楚心然直接坐着马车朝太学走去。
虽然没有答应帮小十八作弊,但过去看看他,让他不要紧张也行。
等赶到太学的时候,十八皇子似乎已经将书背完了,而太傅正抓着他给他授书讲理,这小屁孩一副受教的模样,再也没有昨天来将军府求她的模样。
楚心然微微一笑,就在心中有些欣慰时,却发现角落里正站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显然也注意到了楚心然,二人对上眼睛,又很快离开。
“六皇子,你怎么在这?”
楚心然直接过去,抛出疑问。
被抓到的李傅箐不慌不忙,面上表情淡淡。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过来看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不等她多问,这男人就直接离开,看着那略微消瘦的背影,楚心然愣了愣,终究是没有多想。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太
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楚心然回头一看,几个侍卫迈着大步进来。
孩子们自然是好奇的,一个个的都伸出头去查看,只见这几个侍卫不由分说的押上太傅,凶神恶煞的朝着门外走。
方才还在同太傅讲话的十八皇子略微愣住,下意识就朝着楚心然的方向看去。
楚心然连忙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怕,我出去看看。”
一路跟着侍卫,却发现他们把人押到了御书房处。
太傅依旧是那副端正笔直的状态,没有半点恐惧和退缩。
楚心然直接想要跟上,却被守门的太监拦下。
几番交涉无果,惹得女人在大殿门口抓耳挠腮,一阵思索后,她突然将目光放到了御书房的房顶上。
这建筑有些高,就算飞上去,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被发现。
楚心然匆匆跑到另一侧墙,趁着周围人少之时,直接飞身一跃,就站到了房顶。
将几块瓦砖拿来,正好能瞧见大殿里的场景。
只见太傅站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没有半点亏心之意。
皇帝坐在高处,满脸怒气,一双手已经握紧龙椅的把手。
而他的身边,似乎还站
着……李傅箐?
李傅箐缓慢向皇上行礼,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禀告父皇,傅箐近日总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太傅教给皇子们的东西都是些歪门邪道。”
“太傅德高望重,傅箐本是不信的,可是今日路过太学,本来想进去看看弟弟们的功课,谁知道一进去,就听到太傅讲课。”
“傅箐听了一阵,其中言论,果然是有些过激……”
楚心然眉头一紧。
这李傅箐,原来今天早上在太学那里偷听,竟然就是为了跑来告状?
还真是……
恶心!
不过太傅为人正直,举朝皆知,想必皇帝应该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
正思索时,屋里就传来了皇帝的一声怒气。
“大胆!”
楚心然一愣,额头上出现了几条黑线。
不是吧,这都能相信。
“启禀皇上,老臣未做过的事,定然不会承认,若是那些谣言之人有什么证据,大可来这大殿上摆出来。”
“臣在太学兢兢业业十几年,不论是皇子还是贵胄,皇上可派人去问,我是否误人子弟,如果事情属实,老臣甘愿以死明志。”
受了冤枉的太傅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说话时
也是语气诚恳,没有半点油腔滑调。
皇帝那质疑的目光依旧没有减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