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寒早就料到这群老古板断然不会让楚心然就这样在霍逑的身上鼓捣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所以特意让人过来传话。
果不其然,他的命令一下,这军医的脸色就直接松了松。
楚将军的女儿……
他倒是有过耳闻,听说当年瘟疫横行,她以一己之力将瘟疫压制住,想来医术还是不错的。
“刚刚是我多有冒犯,还请楚小姐莫要多心。”
老军医朝着楚心然行礼,楚心然连忙摆了摆手。
“现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再次抬起头,冲着周围围着的人说道:“还请大家都先出去,这么多人围在这,只会造成空气不流通,霍逑将军的情况只会更危险。”
听到这话,原本围在旁边的人似鸟兽一般散去,刚刚走到门口,却听见楚心然再次说道:“我需要几个人抽一点血。”
……
楚心然将霍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遍,确定直接肩膀上一处伤口后,又取了他身上的血拿去化验,刚刚有几个士兵自发的献血,在测验过后,找到了几个和霍逑血型一样的人。
她那些血包和针管去给那些人抽血的时候,四周几乎围满
了士兵,纷纷探头观看。
毕竟这稀罕玩意儿在古代是断然没有的。
在嘱咐被抽血的士兵好好休息过后,楚心然直接拿着两袋血回了营帐,她让人在外面把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一切准备就绪,她将昏迷的霍逑带入了空间之中,然后放在白色的手术床上,开始给他做起手术来。
因为身边没有助手,所以什么事都只能她亲力亲为,一场手术结束,女人已经是满头大汗。
楚心然小心翼翼的将霍逑的伤口缝了起来,在一切都做完后,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
她将霍逑从空间里拖出来放到床上后,才出去让军营中的老军医过来查看。
老军医的心中本来还有一丝怀疑,但在看到床上的少年面色不仅好转,而且伤口发炎也好了一半后,心中忍不住啧啧称赞。
缝合伤口他也曾经做过,但是这伤口缝合的非常仔细,应该不过半个月就会痊愈,在这个女子面前,他的医术实在是相形见绌。
老军医按耐住心中的欣喜,直接走出营帐,将霍逑不用截肢甚至恢复的很好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楚心然的呼声一时
间高了起来,甚至还有士兵直接称呼她为神医。
之前那些反对霍逑的老古董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赞同霍逑的部分想法,但这毕竟是后辈中最争气的。
在人群当中,只有一个人看起来不太开心,这就是陈轩将军。
陈轩在几经确认霍逑确实没有什么事后,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偏僻地方,一只信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飞快的将衣袖里的东西塞进了信鸽脚下的桶里,然后将鸽子放飞。
……
京城中。
汤怀安同往常一样,十分“尽职尽责”的在太医院的院子中看着草药,一只信鸽扑腾扑腾的飞了下来,男人随手一抓,那信鸽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鸽子脚下的信筒被打开,他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小纸条,在看到纸条上内容的那一瞬,他的脸色瞬间变暗。
难怪这几日不在京中看到楚心然,竟然跑到前线去找李修寒了……
霍逑是李修寒的左膀右臂,要是他死了,李修寒就会大失元气,可惜……楚心然又在其中插手!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李修寒整天冷着一张脸,身上还有病,瞧着就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可楚心然却
对他死心塌地!自己究竟哪里不好?
汤怀安的脸色越来越暗,一双眼睛通红,他将信纸捏在了手心,喃喃说道:“楚心然,既然你处处帮助李修寒,还坏我的好事,那就怪我无情了!”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只见男人忽的进屋,提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后,再次装到了信鸽腿上的信筒里。
没错,陈轩就是他的人,前线的一切消息都是陈轩放回来,而他又放给南疆王。
……
李修寒生擒南疆,还将南疆收复,举朝上下一时间呼声四起,皇上给南林王府赏赐了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同时秘密下旨,让李修寒假装去魏国领赏,然后发动奸细一举夺权。
军营里,李修寒看着皇上批下来的文书,一时间青筋暴起,按耐下心中的不耐烦和不屑,缓缓抬头看向了送来文书的人。
“我身体不适,恐怕担任不了这么重大的任务。”
一边说,他还一边咳嗽了几声。
来送文书的大人见李修寒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一时间也有些始料未及,他犹豫片刻,朝着李修寒行礼。
“臣这就写信请示皇上。”
毕竟南林王是
皇上的亲儿子,身体肯定是第一位,魏国皇帝昏庸无能,派谁过去发动奸细都一样。
看着那人从营帐内退了出去,楚心然才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她走到李修寒身边。一把掐住了他的脉搏。
脉象平稳有力,看来吃了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