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侍卫将方才的来龙去脉讲清之后,李修寒实在是哭笑不得,若是霍逑和楚心然见了面,才真是两个活宝。
“那就送过去吧。”
李修寒大手一挥,总不能抚了霍逑的好意吧。
……
另一旁。
楚心然摆脱追杀后,就带着时宸和辛沧摸索了行宫的位置,还顺便在行宫旁边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客栈。
今日追杀他们的富家公子是南疆的大户,只要顶着这张脸,明日出去说不准还会被追杀,所以楚心然利用易容术将自己换了一副模样。
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她呵呵笑了两声。
黑子扑腾扑腾的从窗外飞了进来,楚心然取下了它脚上的信封,却发现下面还挂着一块布,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疑惑的取下了东西。
那张布打开后,楚心然瞬间愣住。
布上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个男人,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甚至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可是大眼一瞧却能够看出这就是李修寒。
“哈哈哈哈哈。”
楚心然没忍住大笑出声,这画是谁画的?简直就是抽象派!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将画举过头顶,刚想躺倒床上去笑时,脚下不
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她就这样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巨响传来,时宸从另一个房间飞奔过来,打开门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女子和她脸上那歪歪扭扭的破布。
“王妃!”
时宸高叫一声,伸手将女人从地上捞了起来,楚心然扶着自己的腰揉了揉,发现并没有什么感觉。
看来身上的肉厚还是有好处的……
可就在她准备朝椅子旁边走过去时,脚腕传来了刺骨的疼痛。
“嘶——”
楚心然痛呼一声,时宸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几滴冷汗,他将女人扶到椅子旁边,飞快的朝门外跑了出去。
“我去找个大夫!”
“唉?”
楚心然疑惑的喊了一声,她自己不就是大夫么?这时宸……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时宸就拽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从门外跑了进来,老头胡子飘飘,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他撑着门框说道:“不行……年轻人,你你慢一些。”
楚心然有些傻眼,这老头,能治好她么?怎么看着这么不靠谱?
老头顺了气后,才走到了楚心然的身边,在蹲下来看了几眼后,面色严肃的说道:“这位小姐的脚伤看
起来十分严重,依我看,怕是要截肢。”
“截肢?!”
楚心然和时宸同时询问出声,时宸的语气中是担心,可楚心然的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戏谑。
哪里来的庸医?崴个脚还要截肢,说出去也不怕笑死个人。
“咳咳咳——”
她故作严肃的咳嗽可两声,给时宸使了个眼色。
“多谢大夫,我没什么事了,时宸,你把他送回去吧。”
时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满心疑虑的将老头子送了出去,楚心然摸了摸自己的脚腕。
算了,还是自食其力吧。
她轻轻的扭动着自己的脚腕,又上了些药后,直接盖着被子就睡了。
这个李修寒,就算不在她身边也克她,不就是看了一眼画像,现在好了,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
次日,楚心然带着时宸在行宫外绕了好几圈,才确定了从哪里进出最方便隐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行宫外等待的二人从早就打探好的行宫西门飞了进去。
刚刚从围墙上下来,一队巡逻侍卫便匆匆走过,楚心然拉着时宸在假山后一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眼下大战在即,这个南疆王还留这么多人在行宫守
候,看来这白骨草还真是重要。
趁着侍卫换班的空隙,楚心然带着时宸在行宫当中穿梭,约摸摩挲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保存白骨草的库房旁边。
楚心然跃跃欲试的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冲出去时,时宸却一把将她拦住。
“王妃,还是我去吧。”
这事情太危险,不能让自家小姐冒险。
听到这话,女人微微怔愣,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用,太危险了,我自己去就行。”
虽然得到的是楚心然的拒绝,可时宸已经冲了出去,楚心然一惊,还不等她呼出声,身后就又走过了一队侍卫。
她只能将脑袋藏在了草丛当中,心中忍不住嘀咕。
时宸真是个死心眼,虽然他的体型比自己便捷,但是武功不一定有自己高,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此刻的时宸已经偷偷溜进了库房,这库房里有无数个盒子和箱子,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在黑暗当中摸索,夜里太黑,地上的两个箱子横在路上。他一不小心踢了一脚。
响声从屋内传来,侍卫们举着火把朝着此处走来,楚心然心中一惊,直接溜进库房,和时宸一起从窗口处飞了出来。
等到
侍卫再进入库房时,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楚心然和时宸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走,去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