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将军离开后,楚心然就开始在屋子里翻腾着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夜雨从门外进来,见自家小姐将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装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装了不少草药,她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
她明明记得刚刚小姐和将军说的是出去散散心,怎么跟要出远门的架势一样?
“小姐,用得着收拾这么多东西吗?”
夜雨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而楚心然则是回过头来,哼哼了一声:“那么远的地方,不准备齐全一点,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远的地方?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啊?”
夜雨脱口反问,楚心然此刻已经将包袱装好,正朝着自己的背上甩。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反正你在家里好好照顾我爹。”
“不行,你不说你去哪,我不能让开,要是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夜雨十分固执的守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楚心然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妮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好好好,我告诉你,李修寒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几种草药集齐,最后一样白骨草在南疆的行宫里,我现在必
须去把它偷出来。”
“偷……偷出来?!”
夜雨的满脸都写着震惊。
“这东西可是在行宫里,你一个人去偷出来,多危险呀!小姐,你可不能这样冒险!”
“哎呀,你个小姑娘懂什么,这不叫偷,只是借用一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好吗?”
楚心然摆了摆手,随后又认真的拍了拍夜雨的肩膀。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不好糊弄……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了,所以咱们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等会会先去郊外的别院,你留在府里安抚我爹。”
夜雨这小姑娘十分想拒绝,奈何楚心然的态度太过坚决,夜雨也只能点头同意。
东西收拾好后,楚心然又坐在了书桌旁,凭借着自己的想想捏造出了不少路途的景色,等到装了厚厚一叠信封后,她才停下了笔。
希望一起都顺利吧。
……
次日,楚心然起了个大早,面色如常的和楚将军打招呼,吃完早餐后,她就提着包袱告诉胖子老爹,先去郊外的别院住上几天。
楚将军当然是欣然答应,只有之情的夜雨在一旁不知所措。
吃完早饭,楚心
然一脚踏上了楚将军为她准备的马车,夜雨本来跟在旁边,她从身上掏出了那一叠信,塞到了夜雨的身上。
“你定期给我爹一封,等我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用给了,对了,我爹要是想要来别院找我,千万要拦住,就算拦不住,也一定不能告诉他我去哪了。”
夜雨点了点头,在张了几次嘴过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楚心然前一秒还在笑着向众人挥手,后一秒就开始清点起了身上的家当。
马车停在别院门口,楚心然让这些送她过来的人先离开,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直接带着自己的东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辛沧再次从天而降:“王妃,你要去哪?”
辛沧?辛沧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和李修寒一起出征了吗?
“你……”
楚心然紧皱眉头,有些犹豫。
“王妃,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辛沧跪下来行礼,面对楚心然的震惊,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王爷当初留下他,就是为了让他在暗处保护楚心然,倘若被发现,楚心然肯定会让他回到李修寒的身边。
这
几天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所以猜测楚心然是想要去南疆偷白骨草,这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你为什么不在李修寒的身边守着,而是跑到了我这?”
果不其然,楚心然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辛沧低着头,绕过了这个话题。
“王妃,你不能去南疆,太危险了,要是王也在,他肯定不会让你去的。”
“辛沧,你知不知道你家王爷的病情又严重了?你越是在这里堵着我,他离危险就会更近一分!”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楚心然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辛沧。
真是死心眼儿!
她从身上摸出了李修寒给她的令牌,李修寒曾经说过,这个令牌可以号令他身边的所有人。
“我以李修寒的名义命令你让开!”
辛沧的目光放在了那块令牌上,他皱着眉头,还跪在原地。
“难不成你连他的话都不听了么?辛沧,你快点给我让开!”
女人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呵斥传来,辛沧咬了咬牙,无奈退到了一旁,楚心然冷哼一声,大步从他的身边掠过。
辛沧咬破手指,飞快的在一块布上写下了什么,然后朝着
天上吹了几声口哨。
黑子扑扑腾腾的飞了过来,辛沧将步放在了他的脚上,又摸了摸它的头。
“一定要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