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一块冰原上停下来,而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满身戾气的男人。
这男人目测三四十左右,身上穿着与旁人不同的银色盔甲,两个肩膀高高的挺着。
头发被束成了一个冠状,并不是南疆的发型,右侧脸上还有一条疤。
他走到楚心然的身边,将她打量了一番,向李修寒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陈将军,这是在山下抓来的闯进来的人,是否要关到监狱里去?”
为首的士兵见状,赶忙抢话。
陈将军没有说话,而是朝着身后扬了扬手,两个士兵上来,将楚心然押入了一个碉堡中。
楚心然并没有半分挣扎,而是四处观察着碉堡里的环境。
这处如同一个迷宫,里面被冰墙隔开,越往里走,身上的凉意越重。
在两个士兵将她带到第三面墙时,重重的将她推了进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说了多少遍雪山已经被封禁,还有一个个不要命的人往进闯。”
“可不是嘛,这次还是个女人。”
“……”
两个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小,楚心然探出了一个脑袋,却在其他几间牢房里看到了僵硬的人体。
那人体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面
色和嘴唇一样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衣服上甚至结上了厚厚的冰渣。
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
整个牢房都是用冰雕制成,地上全是被踩得结实的雪块,四处散发着凉意。
楚心然握紧了手上的暖玉,却只能感受到些许的暖意,不论是脚底还是后背,都如同被灌了冰渣一般。
她开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胳膊,不停的在地上踱步着。
什么还没做呢,不会就冻死在这里了吧……
那不得被李修寒那个臭男人笑死?
正当楚心然冻得瑟瑟发抖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楚心然瞬间警惕起来。
“冷不冷?”
李修寒的声音传来,楚心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真的是要被冻死了,竟然连这个男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
“你来试试。”
楚心然翻了个白眼,揉搓着自己被冻得冰凉的胳膊,牙齿都冻得打颤。
李修寒没再接话,而是窸窸窣窣的开始脱起衣服来。
“你脱衣服干嘛?”
女人疑惑出声,一双眉头紧皱。
为了向自己炫耀他有多耐冻?
大可不必了吧……
谁知这男人脱了盔甲还不算,竟然还继续脱着自己的衣
服。
“你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李修寒一阵无语,将自己脱下的衣服丢到了牢房里,缓缓道:“这处本来就是建造的折磨犯人的地方,比外面冷的多。”
他又指了指楚心然手中的暖玉,继续道:“暖玉的作用太小了,这衣服给你,你先凑合着穿。”
楚心然顿了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竟然还行……
“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
“是呀是呀,特别是这牢房。”
两个人的交谈声传来,李修寒飞快穿上了地上的盔甲,朝着外面走去。
而楚心然将李修寒脱下来的衣服收到了自己的怀里,待再没有动静时,方才套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牢房外时不时的传来脚步声与交谈时,楚心然不敢轻举妄动,有了李修寒的衣服后,她的身体的确暖和了不少。
女人就坐在牢房的角落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呼啸的大风声传来,楚心然贴在冰墙上,听着最后一阵脚步声离开,她的眸光闪了闪。
暖玉被她贴到了牢房那冰做的围柱上,那围柱开始滴滴答答的滴起水来,不一会,便化了一大截
。
围柱的连接处越来越细,楚心然轻轻一拜,那柱子便被她稳稳的捏在了手上。
女人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倘若直接动用武力,声响恐怕太大。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两根围柱整齐的躺倒了地上,楚心然放轻了脚步,从牢房里逃了出去。
……
京城。
皇上端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看着衣着红色宫装的皇后,他缓缓开口:“皇后这几日来的勤,还是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皇后一双拳头握了握,朝着皇上笑了笑。
自从淑妃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楚心然,这倒是小事,可探子来报,顺李修寒也许久不曾上朝,实在是蹊跷。
“多谢皇上忧心,臣妾这不过是分内的事。只不过……臣妾听说南林王和南林王妃许久不见人影……”
“当日王妃为了照顾淑贵妃,耗费了不少心血,后来淑贵妃好了,她却一头病了。”
皇上捋了捋自己的龙袍,说的煞有其事。
“他们夫妻二人连着心,修寒也跟着王妃一起病了,毕竟是为了朕的宠妃劳心,我就免了修寒的早朝,让他安心修养。”
说完这些,皇上直视着皇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