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此刻正轻轻闭着,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而楚心然也是是顿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李修寒察觉到身旁之人的目光,慢慢睁开了眼,语气中带着些调侃的笑意。
“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说的话……”
“啪——”
他的话还未说完,楚心然直接抡了一个巴掌上去,接着就是一个白眼。
“李修寒,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果然,男人都是画饼大师。
还给她一个盛大的婚仪,她楚心然需要这个?
要是真的为她好,就应该快点把和离书给签了,免得走到哪都要和这个臭男人绑在一起。
再李修寒惊诧和不解的目光中,楚心然直接将自己的脸翻到了里侧,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要睡就赶紧睡,睡好了就快点滚。”
……
再醒来时,已经是了第二日清晨,楚心然下意识的伸了伸手,将自己的头往蚕丝被里埋深了些。
不管怎么说,这被子是真舒服,还不是多亏了她,李修寒才能在南疆这种地方找到这么好的住所。
唉,对了,李修寒呢?
楚心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身侧已是空无一人,被窝里也全是
凉气。
看来已经走了很久了……
“咚咚咚——”
“刹公子,你醒了吗?”
屋外传来婢女的叫喊声,楚心然这才舍得将头抬了起来。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现在享受的,都是那南疆王给的,不得给人家点面子?
“嗯,有什么事吗?”
她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外应了一句。
再传来的就是开门声,三个仙娥似的婢女前后进来,手上端着水盆和衣服。
“刹公子,大王听说您的伤痊愈些了,所以想您进宫一聚。”
楚心然先是一顿,而后便是随和的点了点头,几个婢女涌上来,给他穿衣梳洗。
一炷香后,她坐在一顶轿子中,由四个身体壮硕的南疆轿夫将她抬进了王室宫殿。
楚心然几次想起来,以她的体重,让别人抬她不是为难人嘛。
几人将她放到了一个小亭子处,而亭子中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是各类菜品,南疆王正坐在旁边,见楚心然过来,他面上露出了些笑意。
“缕查来了,快坐。”
楚心然朝着南疆王拜了拜,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坐到了一旁。
而身边的人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四处查看着,半晌方
才说道:“你身体如何了?”
楚心然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豪气万丈的样子。
“还好我皮厚,公主只是伤了我的皮肉。”
南疆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给楚心然的盘子里夹了些菜。
“都是本王疏忽。”
“大王哪里的话,要不是我求大王给我赐婚,想必也不会发生这事了,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的错。”
同人打太极这事,楚心然最是擅长,不过三两句话,就把南疆王哄得喜笑颜开,正当二人又要喝起酒时,楚心然突然张了嘴。
“那公主现在身在何处?”
见楚心然询问,南疆王仍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摆了摆手,方才说道:“已经把那疯女人关起来了,缕查不必担心。”
“我倒不是担心,只不过……那公主的确生的美颜,倘若能牡丹花下死,恐怕做鬼也风流啊!”
楚心然哈哈的两声,故意将说的下流,想要给南疆王制造些她是个色鬼的假象。
“大王,这公主好歹是我拜了堂的妻子,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把她放出来,我还没有享受洞房之乐呢。”
她将自己的表情做的越发的猥琐,频频
朝着南疆王看去。
这男人把元云卿这女人关了起来。那元云卿还怎么能有所活动,她想抓这个女人的小辫子都不成!
听了这话,南疆王那只拿着酒杯得手顿了顿,双眼中闪过了些精光,有些含糊其辞的说道:“还是再关些时日吧……”
这疯女人在大婚之日谋杀亲夫,而这丈夫又是自己给她赐的,万一她出来后一个不开心,要了自己的这条老命怎么办?
更何况……
元云卿是前朝公主,江南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虽然前朝势力被击退,但核心还在,只要这女人在他手上一日,就还有机会谈条件。
楚心然并不知道南疆王此刻心里的弯弯绕绕,却也觉得不放出来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把雪山之巅的事情查个清楚。
“大王,我在外经商多年,这几日才会南疆,从前的雪山之巅,如今怎么被封禁了,我还想着去打野味呢!”
她再次笑了两声,将话题从元云卿身上拨开。
“雪山之巅……”
南疆王喃喃一句,面上的表情凝了凝。
“你许久未回来,有些事自然是不知道,那雪山之巅,有怪物出没伤人,所以本王才下令将那处
封禁了。”
“怪物?”
楚心然脱口而出。
那就不是打野味,而是野味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