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银针刺了麻穴的李修寒更加癫狂起来,他挣扎着起身,想要朝门外跑去。
楚心然安抚的拍了拍淑妃的背,她从衣袖中掏出了一颗药丸,朝着李修寒的身边走去。
男人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与手臂上的青筋高高鼓起,楚心然掐住他的脖子,将药丸塞了他的嘴里。
“真是烦人。”
下一秒,李修寒“扑通”一声滚到了地上。
楚心然朝着男人踹了两脚,却觉得还不够泄愤。
“辛沧,躲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进来?”
辛沧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低着头进了院子。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家主子抗回房间?在这等着被冻死么?”
楚心然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辛沧就是一顿臭骂。
淑妃被吓得不轻,楚心然先给她吃了一颗安胎药,随后就让人带她回了房间。
而楚心然自己,则是跟着辛沧去了李修寒的屋里。
这男人要是死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似乎是害怕自己的秘术不足以迷惑李修寒,元云卿这次竟加重了好几倍的功力。
楚心然叹了一口气。
如今两股气流在李修寒的体内打架,不知道这男人能不
能撑得住,再加上这次的秘术用的凶,不好好修养几日,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恢复。
一想到李修寒醒来就会把这些事全忘了,楚心然胸口再次涌起一股怒气,朝着男人那张俊脸上就是一针。
辛沧在一旁心惊胆颤的看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楚心然心中卡着气,给男人施针喂药的手法也更加粗鲁了起来,李修寒几次皱眉,冷汗将枕头打湿了一个印记。
终于,在最后一根针拔出来后,李修寒的面色才缓和了些。
楚心然将一个药方丢给了辛沧,拍了拍手,说道:“你家王爷还要静养几天,这药一天两次,一顿都不许少。”
瞧着药方上面的黄连剂量,辛沧张了张嘴,最终仍旧是什么都没说。
他虽然不会开药方,但是谁家黄连开这么多啊!
楚心然哼着小曲,朝着门外走去。
“王妃,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夜雨不明所以的探了探头。
王爷的情况看起来那么严重,怎么她家王妃一点都不关心?
要是成了寡妇了怎么办?
夜雨慌张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这想法打了回去。
想什么呢!
“夜雨,我带你去看看江南美景。”
楚心然
将夜雨拽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大哥模样。
“啊?”
不等夜雨反应,她就直接将人拽着朝行宫外走去。
一连几日,楚心然都带着夜雨在江南四处游玩,几次回来,都能瞧到辛沧那张抱怨的脸。
楚心然实在没法子,只能带上辛沧一起。
街道上,夜雨拿着一根冰糖葫芦,下意识感叹:“王妃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辛沧摸了摸下巴,将目光投向了楚心然腰间的那把钥匙。
这不是行宫库房的钥匙么…
看来王爷这次算是大出血了…
……
自褚弘被救走后,楚心然就去牢中将褚凌瑶接了出来,还住在她原来的院子。
李修寒虽然默许了这一行为,但仍旧不许褚凌瑶随意走动。
楚心然摸着怀里热气腾腾的糕点,直接推门进了褚凌瑶的院子。
少女坐在石凳前,一只手撑着下巴,似乎在走神。
经过这许多事情,褚凌瑶身上再没了之前那嚣张跋扈的气息,如今看起来竟有些沧桑,身体也单薄了些。
楚心然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悄悄走到褚凌瑶身后,拍了她一下。
“臭丫头,想什么呢,连我来都不知道。”
褚凌
瑶回过神来,一双眼睛里没什么光彩,看到眼前的人,她有些别扭的没有说话。
楚心然再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这几日每每想用之前的语气同褚凌瑶交谈,都被这妮子躲开。明明是褚弘犯的错,为什么要自己的家人来承担?
胖子老爹的身影在楚心然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还好,她爹没有造反。
“尝尝吧,这是我们今天出去买的糕点。”
楚心然一屁股坐到了褚凌瑶的身旁,将糕点推到了她的面前。
褚凌瑶并没有拿过来,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吃。”
……
郊外。
元云卿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描着眉眼。
她等了李修寒好几日,却始终没有动静。
难不成这男人心中真的没有她了么?
可是她明明在那跟断指↑做了手脚,只要李修寒打开,就一定能控制他!
难不成…连秘术也迷惑不了他了么?!
“来人!来人!”
元云卿胸口一股莫名的烦躁,她将梳子重重的丢到了桌子上,朝着们咋个大喊出声,
一个婢女颤颤巍巍的进来,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