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凶两个字轻飘飘的跌进了李修寒的耳朵,他身体一顿,朝着楚心然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楚心然,你又再发什么疯?”
他承认,从前是太过娇宠元云卿,可又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元云卿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在这些事上又能做什么?
“心然,你先冷静,我之前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
李修寒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楚心然胸口那股怒火再次涌起。
这个男人事到如今,还以为自己只是在和他斗气么?
元云卿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几次差点要了这个臭男人的命,他就一笔带过?
楚心然越想越气,下一秒,她就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小情人元云卿,总是会用控制人的秘术控制你,每次结束,你都会忘记前一天的事。”
“那个女人还和前朝的人有染!那晚有人要来刺杀你,就是她勾引你不成,就加重了秘术!”
“还有之前在王府,在皇宫,你每次前一秒还在同我说话,下一秒就变得喜怒无常,你究竟是画布还是调色盘?”
李修
寒愣在原地,女人的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拼在一起,他却有些迷茫。
元云卿用秘术控制他?
他抬头去望楚心然,女人此刻还是生气模样,胸口不停的起伏。
楚心然的确没必要编造这些东西去骗他…
李修寒开始仔细回想每次和元云卿相处时的场景,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一般。
他终于明白,为何从前在王府,楚心然总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为何楚心然总会针对元云卿,为何她会拦着自己同元云卿相处,
他从前只以为这个女人是善妒,还多次对她恶语相加…
李修寒愣在原处,目光投向医馆的方向。
元云卿这么多年,竟一直只是再利用他!
可是他也习武多年,为何一次都没有看出?
楚心然此刻已经收拾好了心情,见李修寒呆愣在原处,她直接从男人身边略过。
恐怕他现在的心里,跟死了老婆没什么区别。
楚心然一顿,什么死了老婆?呸呸呸!
“辛沧,去把他们的尸体放下来,时宸,你让人准备些棺木,再推一辆小车来。”
楚心然朝着几人吩咐,井井有条。
她不能让这
些百姓枉死在街头,怎么也得安个家。
不过片刻,时宸就推来了一辆小车,正当他准备将尸体搬上车时,却突然被楚心然拦住。
只见她抬了抬额,笑眯眯的看着辛沧:“辛沧,还是你来吧。”
辛沧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过,他抬头瞥了一眼李修寒,认命的干起了活。
为什么他主子犯的错,要他来偿还?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楚心然直接带着尸体离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李修寒半个,直至几人走时,李修寒还站在原处。
辛沧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家王爷带在身边多年的人是个奸细,而自己讨厌多年的人却一次一次的救他,不论是谁,知道这个结果后,都会崩溃吧。
楚心然将尸体郑重的安葬后,直接回了行宫。
屋内,女子若有所思的坐在木凳上,而旁边站了一个垂着脑袋的男人。
楚天越一只手紧握,额头上出了几滴虚汗。
楚心然把他叫到行宫已经一个时辰,可至今却一句话都未说。这女人一向心思深沉,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最近有没有前朝那群余孽的动静?”
楚心然掐算着时间,见楚天越心理防线终于到了崩溃边
缘,她才缓缓开口。
“啊?”
楚天越下意识应声,手中动作一紧,赶忙垂下了双眼。
“没…没有。”
楚心然冷笑一声。
这样闪烁其词,还敢说没有?
这是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他有问题?
呵呵,还真是她的好卧底!
“真的?”
女人与他对视,好似要将他看穿一般,楚天越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真…真没有。”
楚心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还真怕楚天越突然改口,让她没法下手。
屋内一时陷入了静谧,楚心然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药瓶,慢条斯理的朝茶杯里倒去,一边倒,一边笑着看向楚天越。
一阵细密的恐惧感从楚天越的后脊爬起,他瑟缩的退了两步,楚心然却已经拿着药水朝着人走了过来。
楚天越正欲从窗子跳出去,一根银针从他的耳边擦过,细小的血珠瞬间涌出。“嘭”的一声,窗子重重关上,银针稳健的插在木头里。
楚心然慢步向楚天越走去,男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她用一只脚踩住男人的双腿,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嘴。
“王妃…王妃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天越不住的颤抖,什么求饶的
话都说了出来,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