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府。
褚弘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楚天越站在一侧,不动声色的用手按着方才被楚心然踹过的地方。
他练过几年武,旁人不可能直接能这样伤他。
就算是平常女子踹他一脚,也不过是挠痒痒。
可楚心然这一脚,竟让他有些吃力。
难不成这女人的内力比自己还要深厚?
楚天越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甩了出去。
不过是一个草包女人!
无非是壮硕些,力气大些罢了!
楚天越胸口涌上一口气血,将目光投向了褚弘。
“褚大人…王妃一直阻拦我们,恐怕…”
褚弘长袖一挥,坐到了石桌前。
“我知道。”
房间内一时间再次陷入静谧,楚天越望着意味不明的褚弘,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楚天越试探出声,有些犹豫。
褚弘拿起一杯茶,茶水已经冰凉,他依旧抿了一口。
李修寒也是有些武功在身上,又是皇帝的儿子。
楚心然今日虽和往日并无二样,但她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让人起疑。
南林王…
怕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八成是不行了…
只要此刻他们找到机会出击,一击毙命,到头来,还可以将罪责推到楚心然身上。
“今
晚,给我杀。”
凉茶划过褚弘心脾,他嘴角扬起一抹冷意,将茶杯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
李修寒,是你先来坏我好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答案在楚天越意料之中,但从褚弘嘴里说出,他还是不由得愣住。
一个“杀”字,竟被这男人说的如此轻松。
“是,天越这就去。”
楚天越冲着褚弘拱手,冲着夜色中吹了声口哨,两个黑衣暗卫从夜色中出现。
……
酒楼。
楚心然还在为李修寒扎针,他这次伤的不仅是脉络,更是心脏。
如今状态不佳,不敢用强药,只能用银针将淤在各个静脉的死血逼出来,才能使血液恢复正常流通。
已经被扎成刺猬的李修寒依旧一动不动,但呼吸总算恢复了正常。
楚心然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救这个男人?
李修寒就不能来一次英雄救美?
虽然她也不算美…
“噔噔…”
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上楼声。
上楼的人似乎有意屏息,空气中没有半分人气。
只不过…动作有些急躁,一时间露了马脚。
楚心然眯了眯眼。
褚弘还真是急不可耐!
她将银针有序的拔了出来,丢进了一旁
的水盆里。
接着又用内力关闭四合,只留下了耳朵的感官。
那声音愈来愈近,楚心然面不改色,在心里默数着。
“三”
“二”
最后一个数字还未蹦出,一道黑影穿过,门外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楚心然嘴角扬起。
这辛沧,还算是有些武功。
若是她数完三下后,辛沧还不出现,那他真的可以退休了。
楚天越全神贯注,屏息不想让旁人发现。
辛沧突然冲出直击死穴,打的他猝不及防。
一把长剑抵在楚天越的胸前,他稳住脚下步伐,侧身躲闪。
辛沧飞身后退,停在了阶梯高处:“什么人?”
楚天越蒙着黑布,只透出一双锐利眼睛。
两个暗卫一左一右,拿着长剑向辛沧刺去。
辛沧踩着阶梯直身飞起,两个暗卫追了上去。
一阵刀光剑影,三人扭打在酒楼的实木栏杆上。
楚天越见辛沧被拖住,再也顾不上屏息,脚步也重了起来,大步朝着楼上迈去。
一把银剑瞬落在楚天越的脚前,辛沧将暗卫击退,冲着楚天越就是一掌。
而楚天越并未直接应战,反而是同辛沧纠缠,二人一阵周旋,待辛沧反应过来时,楚天越已经
站到了李修寒的门前。
楚心然留意着门外的动静,见辛沧中计,她重重拍了李修寒一掌。
这就是你培养的好暗卫!
楚天越伸手拉门,辛沧又是一掌,二人在房门前纠缠起来。
“真是跟你主子一样笨!”楚心然恨铁不成钢的嘟囔了一句。
她单手一挥,药物空间站赫然出现。
楚心然在最顶端的柜子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瓶。
那瓶子中的药物隐隐发光,透着旁物没有的灵气。
打开药瓶,其中只有三颗药丸,楚心然心疼的掏出了一颗。
就这三颗药丸,整整花了她两大箱珍贵的药材!
李修寒就是个索钱鬼!
楚心然将空间收回,给李修寒喂药的动作粗鲁了几分,心底暗暗打着小算盘。
等这个男人醒过来,一定要狠狠讹他一笔!
楚心然捏住李修寒的嘴,将一杯凉水灌了下去。
门外的辛沧还在同三人纠缠,楚天越给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