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静下,男人微弱的气息在屋里飘荡着。
元云卿干了什么?
她大步冲了上去,元云卿面色一僵,不停的躲闪着。
“楚心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呵。”
楚心然一只手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啪”的一声脆响,元云卿一侧的面颊高高肿起。
当然是揍她!
“元云卿,你烦不烦人?”
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自己的底线,今日竟还想用这样的手段上位。
她以为是在上演回家的诱惑么?!
楚心然实在忍无可忍,她单手拽着元云卿,重重的朝门外拖去。
“你放开我!王爷醒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不停的尖叫着,楚心然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
到底是不会放过谁?
自己是被吓大的?
又是“啪!”的一声,元云卿的另一侧脸对称的肿了起来。
楚心然怒不可遏。
难不成是自己对这个女人太过仁慈?
“你再给我多逼逼一句,我就把你的臭脸打烂!”
元云卿咬着双唇,屈辱的握紧拳头。
这个疯女人竟敢打她!
楚心然不耐烦的将女人拖到了酒楼门外,她轻轻踮脚,用轻功飞起。
方才在酒楼时,
楚心然并没有给元云卿穿衣服的机会。
如今已是夜半,凉风刮的元云卿生疼。
脚下的景色愈来愈荒凉,直至城郊时,楚心然方才停下。
元云卿一阵惊慌,不等她呼出声,就直接被丢了下去。
楚心然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这臭女人。
今晚冻不死她,也能要她半条命!
……
再回到李修寒的房间时,整个酒楼依旧是一片沉寂。
床上的男人面色惨白,额头上还贴着几滴汗珠。
楚心然紧皱眉头,一只肉手搭在了李修寒的脉搏上。
男人的脉搏十分紊乱,若有若无,仿佛马上就要停掉一般。
楚心然眸光一暗。
原本在她的药物作用下,李修寒的状态不算是太差,本能抵挡住元云卿的秘术。
可这女人竟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耗费自己的气血加强控制。
如今可好,两败俱伤了吧。
元云卿死了倒是不怎么打紧,草席子一卷,直接扔到乱葬岗!
可李修寒呢!这厮可是用了不少自己的药材!
楚心然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认命的掏出了几根银针。
李修寒,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一根细长的银针从男人的指间插入,乌黑色的鲜血
滴落下,李修寒的面色红润了几分。
楚心然拿出一根短小的银针在烛火上炙烤,朝着李修寒头上的穴位狠狠刺去。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楚心然动作一顿。
深更半夜,又是李修寒哪个小情人来访?
她泄愤似的插下了下一根银针,方才不急不缓的到了门前。
房门被楚心然单手拉开,当看到来人时,她面色一顿。
褚弘和楚天越来做什么?
褚弘见楚心然出来,朝着她微微拱手:“王妃。”
“褚大人,这三更半夜,您不在府上睡觉,来此处做什么?”
楚心然靠在门框上,用身体将屋内的场景挡了个严严实实。
“下官有要事相商,还请王妃给下官让一条路。”
褚弘面色不变,说的煞有其事。
楚心然冷哼两声。
李修寒才刚刚受伤,褚弘就赶了过来。
他若是和前朝那群人没有关系,她楚心然就倒立洗头!
“褚大人也未免太过没有眼色,本宫和王爷久未见面,褚大人却深更半夜来扰我们二人的闺房之乐,是否太过不妥?”
楚心然不为所动,而这一番言语,却让楚天越面色一僵。
南林王还真是重口味,竟然
连这个女人都能下得去口。
褚弘毫不退让,他往前逼了两步:“王妃,兹事体大,想必您也不想做那红颜祸水吧?”
楚心然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
竟然用名声来威胁她?
这褚弘可真是不长记性,他不知道自己最不在乎的就是名声么?
“那本宫就多谢褚大人夸赞我是红颜了。”
“要是没什么事,本宫就和王爷去睡个回笼觉了。”
女人的脸上挤出了一分礼貌的笑意:“二位请自便吧。”
褚弘瞧着楚心然没脸没皮的模样,一双拳头在衣袖重握紧。
倘若李修寒没什么事,楚心然定不会这样阻拦。
更何况…他们在屋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李修寒不可能听不见。
但为何一言不发?其中必定有鬼!
“王妃,等…”
楚天越察觉到褚弘所想,他刚刚张口,楚心然却猛然转过身来。
这两个人烦不烦?
她呵呵笑了两声,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