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褚凌瑶都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摆在她面前的就是两条路,一条是斗垮正牌王妃,成功上位的光明大道,一条是勇救情敌于水火,最后孤独终老的独木桥。
“那我当然是不救她啊!”
褚凌瑶第一百次跟自己强调,可又第一百零一次泄气,“可我要是这样做,跟楚心然有什么区别。”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楚心然完全就可以是反派的代名词。
那日她就已经带着府衙的人冲进去救人了,可谁知道那群乞丐却整个挪了窝,连带着楚心然也都没了踪影。
她也不敢跟父亲说明楚心然被拐走了,毕竟就算是她再不配,也是名正言顺的南林王妃。
堂堂王妃,在陪同淑妃休养时,被一群乞丐掳走。
光是想想就知道这得是多大的麻烦。
褚凌瑶生平第一次考虑到了“后果”这个词。
所以到最后,她也只敢跟自家父亲说是自己被一群乞丐偷了荷包。
“褚小姐?”
淑妃的声音,褚凌瑶差点脚一滑掉下池塘里面去,勉强算是镇定地转过身,褚凌瑶朝着淑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淑妃娘娘近日可还好。”
“挺好的。”
淑妃缓步走近,她的肚
子如今已经完全显了出来。
身边婢女伺候都十分小心,随时会跟在身边小心搀扶着,因此即使她的肚子看起来还没那么大,却给人一种格外脆弱之感。
“褚小姐这是在做什么?”淑妃笑得温和,看起来对之前的事没有一点的介怀。
褚凌瑶却被这一笑,弄得有些心虚,心想她如今还住在主殿,跟一个孕妇抢屋子,真的是......
她就不该听屋子里那几个丫鬟的。
“我......我就随便逛逛,我其实现在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其实也该......”
“不知,褚小姐近日是否有见过心然?”
“什么?”褚凌瑶愣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那个,嗯......我怎么会知道王妃的去向。”
她实在是有些尴尬,扯起慌来,都没发现自己对楚心然的称呼竟然是“王妃”!
淑妃皱眉,“可之前心然分明是被褚小姐的婢女请走的。”
“是,是吗?!”
褚凌瑶尴尬地笑了好几声,手挠了挠发髻,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爹刚刚找我,是什么急事来着?!”
“老爷说,他请了京中来的善医,特地来给姑娘
看诊的。”一旁的婢女很是自然地接话。
“对哈,我还病着呢!”
褚凌瑶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告了安便快步离开,留下淑妃一脸的疑惑。
“吓死我了,还是你机灵。”褚凌瑶一边用手帕扇风,一边说着。
而一旁的丫鬟却疑惑道,“老爷确实是请了大夫过来,就要给小姐您看病的。”
“......”
算是误打误撞吧。
褚凌瑶一进屋片刻后,元卿云便被下人带了过来,今日的她看着比上次还要娇柔端庄,但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不是那么顺眼。
“民女见过褚小姐。”
“起来吧。”褚凌瑶干巴巴地说着。
元卿云倒是不甚介意,仍旧浅笑着道,“承蒙褚大人相邀,不过今日见褚小姐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说漂亮话永远不会过时,不过褚凌瑶莫名感觉有些变扭,真的是跟楚心然相处多了,对这样的谈话方式总觉得有些麻烦。
“不是要请脉,开始吧。”
元卿云稍愣,只能用微笑来掩饰尴尬,随即上前诊脉。
说起来,她确实懂一些医术,但也只有一些而已,不过她今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诊脉的。
只片刻后,她便道,“褚小姐已无大
碍,只是之前的病症伤了底子,还需要静养些时日。”
“上次的病症?”
褚凌瑶微微挑眉,“是啊,本小姐之前总是咳嗽,夜里也觉得烧心得很,近来才稍微好些,只是偶尔还是不免会夜里惊醒。”
“这是体内虚火的症状,从小姐脉象上看也是因病伤了底子,只需多休养滋补即可。”
元卿云说得跟真的似的。
若不是褚凌瑶特别清楚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了给楚心然一个下马威才装了几天病,她差点就信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楚心然之前跟自己说的话,倒也有了几分可信。
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一想到当初自己还说要好好对她,还被挑唆结果自己挨了顿打......
褚凌瑶炸了!
果然,元卿云见她半天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开口了,“民女听闻淑妃娘娘如今也在江南休养,由王妃亲自照拂,只是王妃的性子......”
元卿云说着顿了顿,十分刻意地没接着说,转而道,“淑妃娘娘身怀龙胎,若有丝毫不慎的,江南各州府也会烦忧,民女也是忧心得很。”
“所以你的意思是,放心不过楚心然,要自己去给淑妃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