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的人,楚心然也不会主动招惹。
只是来意不明,也不能完全信任。
她笑道:“浑水不趟,又怎么能摸得到鱼呢?”
“……”
南太后几乎是把她扫地出门,软的硬的说了半日,竟是半点都没说动,可不气煞她也。
楚心然离开坤宁宫,一路都在沉思着。
从南太后的话中,不难看出南北两位太后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互相看不惯。
而对她,言语间却满是希望保全她的意思,原因就是为了保全忠良之后吗?
可说到底,北朝楚家掌握军权,李修寒又有战神之名,虽说现在脑子不太好,可总归名声在,又是皇子,还有她这么个王妃,军权在握的皇子也不能小看。
皇后先皇亲封,生有大皇子,十一皇子,宰相为母家,实力不容小觑。
就连淑妃还有八皇子做便宜儿子,又有皇帝的宠爱,名副其实的母凭子贵。
还有北太后,究竟跟南太后又有什么样的恩怨。
这些人盘根错节,楚心然光是想想就头大得很,原主算是一了百了,留下她成为局中博弈的棋子,真是太不爽了。
只是,眼前多思无益,楚心然整理好思绪,
次日便与淑妃一同出宫。
这次她们的目的地是江南行宫。
至于是谁安排的,楚心然用膝盖想都知道,必然是皇后。
那里可是她的母家!
楚心然只觉眉心生疼,千算万算,没算到皇后竟搞出那么大手笔。
把淑妃和自己往江南母家送,是真的不怕她们万一出点什么事,江南那边得担责啊!
还是说,她早就想好了,就算是在江南把她弄死,也有办法脱罪?!
“心然,你怎么一直在叹气?”
江南路途遥远,淑妃有孕因此她们的进度极其缓慢,马车一摇一晃,车夫技术高,竟感觉不到半丝颠簸。
而山路间透过树叶而来的清风,带着点点清新的味道,真是舒爽万分。
楚心然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就是在想江南是什么样的?听说,那边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淑妃听着,点点头跟着重复一遍,“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真是好文采,是哪位诗人曾写的江南之景?”
“……他,离我们有点远。”
楚心然嘴角抽了好几下,还好淑妃没有接着问全诗,否则她真的会很懊悔,当年语文没好好学。
“摇摇晃晃都走了三天了,
感觉在宫里的日子好像已经过去很……车,怎么停了?”
淑妃正感慨着,忽然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一下没了声音。
不详的预感,楚心然将淑妃小心地挡在马车内,这次出宫休养绝对不会轻松,但只要路上这一关过去,后面的日子就能安静许久了。
“娘娘,这架马车是特制的,一般的利器刀剑都无法击破,车门的开关就在靠枕背后,待会儿我出去,您就立马关门,任谁来都不要出来。”
“可是,你怎么办?!”淑妃慌了神,“你也留下来吧!”
“无碍。”
楚心然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安抚,“咱们也总得让他们见着人,否则怎么让暗地里的宵小之徒知晓咱们的厉害。”
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楚心然脚小用力,迅速冲出马车,身后的马车门随即落下锁住。
只在楚心然冲出的一瞬间,一支利箭极速而来,劲道之猛撞上马车当场断尾两段。
“出来!”
楚心然站定,马车外车夫早已不知所踪,就连身后跟着的一群护卫,也都在不知不觉间没了踪影。
看来这趟护送的人手里,藏着的探子,都不只是一两个那么简单。
树林
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楚心然能感觉到周边都布满了杀手。
而他们显然并没有多说话的意思,见一击不中,当即从树上跳下四五个蒙面人,举着刀直直像楚心然砍下。
电光火石间,楚心然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过去,定定站在原地。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忽然横过一把长刀,挡住蒙面人的杀招,定睛一看,是时宸。
既然要趟浑水,她自然不会单枪匹马地上。
要知道,将军府别的没有,上阵杀敌的战士,她家可多得是。
时宸横刀一挡,脚下一踹,一招将人打倒在地,将军府的人同时赶到,将楚心然围在正中间护卫。
“大小姐,将军命令属下护卫您直到回京。”
眼看着情势不对,树林中的蒙面人当即也冲了出来,两方人马没有任何的犹疑,直接开打。
“你们听着,本姑娘今日就定要从这条路上过去,识相的现在就滚,否则,本姑娘连个报信的,都不会你们主子留下。”
楚心然镇定地站在马车旁边,目光中全是冷冽。
就目前战局来看,将军府的人皆是精锐,再耗下去定然是对方不利。
可为什么,他们依旧在坚持
,没有半点要撤退的意思?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楚心然皱眉,刚想回头查看淑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