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阁内屋。
李修寒醒来时看见的,就是楚心然只穿了里衣趴在床边,而他薄被之下却是......一丝不挂。
印象里,他还记得楚心然被他压在身下。
这种情况,想不想歪都是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
一向沉重镇定的李修寒暗地里吸了两口凉气,再撇头看向床边趴着的人。
其实这件事他并不反感。
“呜”趴着的楚心然浑身都痛,硬是从睡梦中被折腾醒过来,缓了好一会儿,眼睛都还是睁不开。
实在是她不想跟李修寒待在一起,无奈只能趴在床边,梦里她都恨不得拿手术刀切了他算了。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好一会儿,楚心然烦不胜烦,抬手拍了下去,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软糯,“干嘛,别闹。”
“为什么,不上床?”
李修寒的声音,楚心然睁开眼才发现,他此刻正背靠在床沿,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里面有种她看不懂的深意。
两人似乎都愣了一下,李修寒不自觉盯着她脸上的红印,留在白白胖胖的脸上有些碍眼。
“你正常了?”
楚心然第一反应是抬手在他额头摸了一下,没发烧,
第二反应是她真的是太棒了!
小宝儿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李修寒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有些许的记忆,为数不多的印象中,和她在屋中纠缠的一段是最深刻的。
见她异样的兴奋,他还是没忍住再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不在床上睡。”
他的说得有些干巴巴的,楚心然听着莫名好笑。
想起来,刚刚为了减少尴尬,直接让辛沧扒了他衣服就塞床上去,此刻上半身都还裸着。
楚心然起了色心,“我要是在床上,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说完,她眉梢还十分轻浮地挑了挑。
李修寒脸色一下就黑了,“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楚心然凑上前一点。
李修寒却猛地向后靠了许多,甩开她的手,“没什么,你出去!”
瞬间变脸,楚心然被吼得莫名其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人啊!?
“一天到晚发神经!”
生气骂上一句,楚心然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自己去倒了杯水,见李修寒嘴角干得起皮,也没多倒一杯,自顾自地喝。
顺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最后感慨一句,“你的小情人果然
是对你用情至深,生死相依。”
话中的“生死”两字,她咬得尤其重。
李修寒听着,脸上的阴郁越来越浓,不得不说,她今日的这番话简直跟怪力乱神没什么区别,可他忽然的癫狂确实也解释不通。
许久才听他道:“云儿出身江南,若真是你说的什么情降,听起来也该是苗疆之术。”
“是。”楚心然点头,她也没指望他能轻易相信,转而道:“所以,我想去趟苗疆,亲自探查一番。”
“王府里养着辛沧做什么的,让他去。”李修寒并不赞成,脸色冷冷的。
“也不全是为了这个,我还想寻点药材。”
“你要什么药材,本王都能给你弄来。”
“......”
楚心然被堵得无语,她今天可是救了他一命!怎么弄得像她欠了他钱似的?
两个人还没谈出个结果来,屋外却忽然吵闹起来。
“王爷,王爷求您去救救云姑娘吧!云姑娘快死了!”
这个声音,是元卿云院子里的丫鬟。
闻言,两人皆是神色复杂,楚心然先站起身,拿了外袍穿上,道:“我心意已决,你拦不住。”
出了院子,楚心然才看见果然是元卿云身边的
丫鬟,此刻一身地狼狈,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是一路跑过来的。
“王妃,王妃求您放过我家姑娘吧!”
那丫鬟一见楚心然当场磕头求饶,倒像是她是恶毒主母对府中争宠的女人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楚心然冷笑,“你让我饶了她,也得让我知道,你家姑娘命丢在哪儿了吧。”
丫鬟断断续续抽噎着,“姑娘昨夜突然开始腹痛,过了一夜都不见好,奴婢想来王府请太医,可小姐说怕王爷担心,更怕影响王爷与王妃的感情,就一直忍着。”
“可今早姑娘竟然晕过去了,大夫来诊治,说姑娘不是生病,是中毒!”
话音落地,李修寒正好穿戴好从屋中走出,脚步没有一丝停留,错开楚心然直接出府。
“等等!”
楚心然在背后叫住他,这还是她第一次阻止他走向元卿云。
倒不是舍不得李修寒,她更是想知道元卿云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她可没有第二只小宝贝能拿出来救人了。
李修寒停下脚步,稍稍侧身很明显是在等她后话。
“我跟你一起去,中毒嘛,我最会解毒了。”楚心然说着,当场让人带着那个丫鬟就往外走
,步子比李修寒还快。
见他没跟上来,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