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是说要恩赏臣妾吗?今日,臣妾就斗胆讨个恩赏,请王爷让元姑娘到臣妾屋里伺候吧。”
李修寒皱眉,刚想开口拒绝。
太后却先一步打断道:“南林王妃很是大气懂事,既然哀家都开口了,定不会反悔,修寒你可否给哀家这个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李修寒不能不顺着太后给的台阶下去。
“祖母这样说,儿臣羞愧。”
太后点点头,缓缓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桌上的酒喝了吧。哀家累了,你们夫妇两个吃着,先回去歇着。”
这酒要说没问题,打死李修寒,楚心然都不信。
天哪,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又来?!
元卿云是深谙此道的,一见这样的状况,眼泪即刻掉了下来,欲言又止,如诉如泣。
可是太后却不吃她这套,冷声道:“这位元姑娘既然是屋里的奴婢,又是上不得台面的,日后就在屋外干些洒扫的活,不必再入内院伺候了。”
元卿云傻了,李修寒冒着盛怒也不敢开口,只能喝了。
挤满人的屋子,一下子只剩下她与李修寒两个人,楚心然也傻了。
“你离我远一点。”
楚心然一边说,一边按着
生疼的眉心。
“王妃现在可还满意。”
李修寒这句话是咬着牙说的,天知道但凡现在给他把刀,他就能把眼前这个丑蠢的女人活剥了。
楚心然气笑了,“你的小情人惹得祸,我帮你,还错了?”
“你打得什么算盘,自己心里清楚!”
楚心然今天莫名其妙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算是见识了皇宫里的步步危机,早就积了一肚子火气,当场怒骂回去。
“李修寒你以为自己是谁,这样的场合,你都敢带着你的小情人进来,怎么一个丑媳妇见公婆还不够,你非要两个一起是吧!”
“云儿,不是我带进来的。”
李修寒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真的急了,脸上有些发红地辩解。
“不是你带进来的,李修寒当我傻吗?你就是等着我治不好太后,好把你的小情人推上去,告诉你想得美!”
“你,你......”两个人争执不下,李修寒连脖子都开始泛红了。
眼看着状况不对,楚心然没好气地摸了下自己的荷包找解药,可手一伸就傻了。
今早出门急,又换了一身复杂的宫装,她的小荷包忘带了!
当即直接指着李修
寒,神色颜色,“你,现在立刻出去。”
李修寒满头黑线,他这个样子,让他出去?!
本身这酒并不能让他失控,可现在莫名的,他忽然想逗逗她,嗤笑着缓步走近。
“王妃方才当着父皇的面,明里暗里如此地暗示,太后也有意成全,如今王妃又想让本王去哪里?”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楚心然警惕后退,“好歹王爷也是宫里长大的,就没个相好在宫里?”
“你当本王是什么人?”
李修寒皱眉,仿佛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个色令智昏的形象。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楚心然心底警铃大响,谁知道李修寒什么时候犯病,袖中悄悄摸到手中的银针。
楚心然眯着眼睛,威胁开口,“李修寒,你想清楚了,再走近一步,以后可就再有没有这样的福可享了。”
“这样的福,你说的是字面意思吗?”
李修寒没忍住笑出了声,前一刻还满心的厌恶,此刻竟全然没了踪影,甚至她这个样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这样相似的一幕吗?
不知道他的疑惑,楚心然脑子里却浮现出温泉池边的一幕,当时脸有点
控制不住地发烫。
连忙恶狠狠出声,“你想理解成什么,我不介意都帮你试试。”
李修寒正经了神色,不再逗她,“放心,这点药酒在本王眼里,还不算什么。”
“你......确定?”楚心然的明亮的眸子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王妃要是这样怀疑,本王无奈就得身体力行了。”
“行,行了,这个话题打住。”
早知道李修寒这么能忍,她之前干嘛还要被吃那么多豆腐,想着楚心然莫名有些不甘心,眸子灵动转了一圈。
故意轻咳几声,突然放大了些声音,“王爷您要是不行,臣妾先走一步。”
说完,还没等李修寒反应过来,楚心然撒腿就跑。
冲出殿门时,殿外等着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目瞪口呆”。
楚心然一脸的坦然,坦然中又带了点无奈,最终沉沉叹了口气,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屋外的宫女太监内心第一个想法是震惊,第二个想法不可言说,第三个想法......他们会被灭口吗?
楚心然憋笑憋得嘴角都抽抽,一想到李修寒那张万年阴郁,和三不五时就威胁她的可恶
嘴角,现下只觉得喜大普奔,普天同庆!
她终于报复回来了。
反正一段时间也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