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么有底气，齐管事咽了下口水，还是强硬道：“奴才不过是一心为了王府着想，若王妃要罚，奴才也绝无怨言。”
“好啊。”楚心然冷笑。
将军府的事情她都还记着呢，今天就送上门来了。
“府门我现在就去，若今日我还能平安回来，齐管事，你以下犯上，杖责五十。”
“自己去李修寒面前领了。”
说完，楚心然也不等齐管事反应，随即快步前去。
南林王府门前。
楚心然到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围成半圈堵在门口。
有一个穿着麻布粗衣的男人正跪着，他的旁边摆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妇人，面色青乌，呼吸急促。
“是乔二。”
夜雨认出男人，低声提醒，“一个月前手脚不干净，逐出府去了。”
楚心然皱眉，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
“王妃！求王妃开恩，放过小人吧！”
乔二猛地一下就扑上前，这时楚心然才发现他瘸了一条腿。
“大胆，胆敢冒犯王妃！”
夜雨最是护主，倒是一旁的南林王府众人，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倒是巴不得她当场出丑。
楚心然心底冷笑，眼前这个乔二，她并不放在心上，倒是
这个躺着的女人，让她好奇。
“她是你什么人？”
楚心然蹲下身子，试探着检查她的瞳孔，症状上有额头冒冷汗，意识不清。
“王妃，王妃！”
乔二瘸着腿着急爬过来，很是紧张地挡着妇人。
“您放过小人吧！这是小人的娘子，她犯了怪病，小人也是没办法，才会想拿王府的财务换银钱。”
“实在是……是真的，没办法啊！”
乔二一边说一边磕头，枯黄的脸道道泪痕，是被逼到绝路的人。
“求您了，求您让大夫给小人的内人医治吧！她真的快不行了！”
楚心然打断他，“既然是你的妻子，想来也是不想看她死的。”
“是，是！小人……”
“那就让开。”楚心然平静道：“我有办法能治好她。”
乔二满脸的震惊，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连连摇头，声音几乎是哀求，“不不不！求，求王妃开恩，乔二愿一命换一命！”
也是，楚心然以前一副蠢笨的模样，任何都不可能把她和医术这两个字连系在一起。
“啊——相公！”
那妇人突然一声惨叫，枯瘦的手紧紧抓住乔二的麻衣，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又忽然垂落，再没了动静。
“娘子啊——”
“来不及了！”
楚心然干脆一掌挡在面前的乔二推开，俯下身倾听片刻，急忙起身做起心脏复苏。
“心律乱七八糟！夜雨，快给我拿把匕首来，高浓度酒精……就是酒！还有一节芦管！”
可惜，时间太紧迫，她没办法在那么多人面前打开空间。
夜雨手脚麻利，很快就将东西备齐。
酒精快速给工具消毒，楚心然随即扯开妇人的外衣，手指在她胸腔前缓缓移动，突然她手指一动，另一只手抓起匕首猛地刺了进去。
众人惊吸一口凉气，可气还没喘回来，楚心然就已经将芦管塞进了妇人的胸腔中。
“这，这简直，就是，是杀人吧？！”
不少百姓被这一幕惊得脸色发白，胆小一点的根本看都不看敢。
“嗬——”
还没等质疑声放大，那妇人竟忽然猛地喘息出声，刚刚还一副气绝的模样，此刻却明显能看到她胸口浮动，有了气息。
极限反转的一幕又一幕，看得周边的人眼睛都不敢眨，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可楚心然却是片刻都不耽误，眉头越皱越深。
实在是太简陋了！
这个妇人是明显的气胸
症状，放在现代就是个小手术，可如今她不得不当街开胸，很有可能会导致感染，另外胸腔里的积液必须得排出，否则她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来人，立刻把这个妇人抬入府中，找一间静室。”
楚心然神色凛然，齐管事很明白地从她的脸色中看出，但凡他有半点犹豫，他这条命就得交待在这！
“夜雨，你来给我当助手。”
“是！”
不知道什么是助手，夜雨答应地却很是干脆。
……
半个时辰过去，静室的门紧闭着，谁都进不去。
王府里头的人个个都是消息灵通，不少奴才丫头的都会有意无意地路过“打扫”一下屋外，就连百姓都守在王府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李修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王妃，她在里面，做，做手术。”
齐管事一边擦汗一边回复，谁曾想楚心然还有这样一手，现在他也拿不准到底是如何了。
“吱——”门开了。
先走出来的，是夜雨，身上沾了不少血，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
“没，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