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嘉杰还是有点心眼的,他把妫、檀、蓟、平、幽、易六州交给于乐,让于乐的地盘不但扩大,兵力也增加了一倍,这分明是想告诉咱们,他还有个强大的盟友在盯着咱们,如果咱们动了他,那于乐势必要有所行动。”
“就他手里的十多万人,能成气候!”
“不可大意,于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人们可别忘了他在郴州招兵之事。”
“那都是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的百姓还有谁记得他。”
“我们都记得他,他可是让我们的计谋屡次失败。他就是我们的克星。现在的东北,在他的治下,还能找到几个地主,几个贵族!我们要小心他。”
“这家伙真是命硬,怎么就不死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想想我们怎么对付安嘉杰与于乐吧!”
......
“陛下,东北王的提议是对的,我们现在还没实力与世家掰手腕,所以还要忍忍,您还是退点吧!”李步保与徐嘉两人在乐乐酒楼的包间里与皇帝安嘉杰密谈。
“是啊,陛下,东北王说了,陛下用不着以身示险,陛下身份尊贵,更是一国之君,不能拿皇位去赌,一旦失败,皇位不保的话,可是给了世家可乘之机了。”徐嘉言道。
皇帝安嘉杰,字字如寒冰般掷地有声,胸中怒火中烧,难以自抑:“朕心实难平!此等奸佞之徒,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民心向背于罔闻,竟敢暗中勾结外邦,插手朝政,其行径之恶劣,无异于蛀虫蚀木,荼毒社稷!他们非但不思为民解忧,反以百姓为鱼肉,任意宰割,行尽世间龌龊之事,其恶贯满盈,天理难容!如此贼影偷偷,实乃死有余辜,朕誓要涤荡朝纲,还我大好河山一片清明!”
言罢,安嘉杰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冽,仿佛已下定决心,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清除这些国家之蠹,还天下一个公道,让正义之光重新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
“陛下,您,您可知东北王到了六州之地后,还要肃清一番,不可能马上站住脚跟,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以同理,陛下,想要除了千年的世家不是一日即成之事,得徐徐图之啊!”李步保感慨道。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世家盘根交错,根基之深,是我等不能妄测的,我们一定要小心从事,万不可再,再冲动行事了!”徐嘉劝慰道。
“唉,那你们说,朕该怎么办?”听人劝吃饱饭,安嘉杰也软了。
“陛下,首先要把提拔一些有世家根底的官员上来,向世家示弱,然后再选个与世家有关联的妃子为贵妃。”李步保言道。
安嘉杰无奈地说道:“好吧,朕就听你们的吧!”
......
“哥哥,为什么咱们不直接去幽州啊!那可是你大舅哥的地盘。”乐乐在马车上问道。
“你做事向来都喜欢先做容易的,后做难的。”
乐乐诧异道:“为什么是我呢,一般人不都这样吗?”
“有些事得先难后易。”
“哥哥,这六州的情况,咱们事先是有所了解的,这次皇帝的反腐也波及了六州,所以咱们前来也算是个好时机,对吗?”乐乐乐观地说道。
“嗯,时机是不错,但阻力不小,因为要让这六州的人了解和学习咱们东北的政策,是需要时间的。”
“哼,不听话的就关起来,还没王法了!”乐乐来气了,攥起了胖拳拳,发狠地说道。
于乐心想,这可是下下策!
......
“听说了吗?咱们妫、檀、蓟、平、幽、易六州都归东北王管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听说东北的百姓可幸福了,有房有地,税还少,而且没了奴契,最重要的是不用卖儿卖女的还贷,他们贷的都是官贷,利息比那些私贷低也好多呢!”
“是啊,我听说东北都没有地主了,而且东北王还建了许多学堂,所有适龄孩子都免费入学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北王一来,咱们终于有盼头了!”
“我听说,咱们的主家正在装车,准备跑了!”
“是吗,太好了!该死的,他要是不跑,就等着东北王来收拾他们吧!”
“我们不能让他跑,他跑了,我们的血债谁来偿还,我们要抓住他,交给东北王。”
“对,这等天杀之人,不能放过他!”
于是,六州之地,轰轰烈烈的抓地主开始了,这是民众自发的,无组织的一次泄愤行为,但却给于乐、朝廷、世家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
“哈哈,这个于乐可真行,人未到,抓地主就开始了!”皇帝安嘉杰看了奏报后开怀大笑。
“陛下,妫、檀、蓟、平、幽、易六州的民闹之事与东北王无关,都是自发的。”徐嘉解释道。
“陛下,六州民闹与东北王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在东北搞什么均田,也不会让旁边的州县所知,那么也就不会有民闹,所以,陛下,微臣请求严惩东北王于乐,他才是此次事件的主凶。”新任御史中丞李石家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