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院大、口碑好、名气又大,在这里开办的商店和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满足所有病人、病人家属和咱们员工的需求……”
“唔,医院是有招待所,但是咱们的是内部招待所,对一些人来说不花钱,对外人来说价格有些高不合适。哪怕是三层小楼,房间和床位并不能满足病人和病人家属的需求……”
“以至于,医院里走廊到处都是打地铺的人,别说过推车了,就是下脚地都没有……”
“所以,咱要针对不同消费群体,设置不一样的规格……”
池父看着自家闺女掰着手指头,认真地一套接一套地说,脸上笑意不断,时不时点头赞同,丝毫没有说因为她是女儿家,就让她安分点别折腾。
“行,闺女呐,你有啥想法就都列出来,计划详细了再给院长汇报。”池父听的也觉得这些事情很有实施的可能性。
池芸儿一看时间,嗯嗯着,端起池母递过来热好的奶咕嘟咕嘟一气喝完,刷了牙就嘟囔着困了,打着哈欠做戏地上楼。
内锁好门,池芸儿见对面黑漆漆地,就拉开灯装模做样地拿着书在窗户那看,余光确是一边瞥着腕表,一边注意着道路另一侧江家的情况,半天书页都没翻两张。
还差五分钟的时候,她便去关上灯。
江以华在自家院子里做着伸展,高大颀长的身子隐匿在阴影中,若不是近距离看,很难被发现。
他视力不错,就看着窗户里的倩影短短十分钟里,来回折腾了好几趟。
不忍小家伙那股见自己的迫切,他左右观察了下,见没有人便跟猎豹似的,翻过自己家的院墙,又攀过池家的,蹭蹭顺着下水管爬到二楼,轻轻地叩窗户。
池芸儿眼睛一亮,赶忙慢慢地推开窗户,然后自个儿闪到一边去。
江以华跃进来,顺手关了窗户,将女人拉入怀里一阵稀罕。
“等急了?”他声音暗哑,在她耳边轻笑着问道。
池芸儿不敢乱动,就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哼哼着:“哪里有,我都快睡着了好不好!”
江以华没再打趣她,生怕把小丫头给惹急了,笑着道:“是吗?不过我吃完饭就在院子里等着了,看你关了灯才敢过来。”
池芸儿听着他的话,一阵得意,嘴上却带着嫌弃道:“明明是你心急,还非得说我。哎,人家忙了一天累得不行不行的!”
江以华好笑地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困这么累吗?那你睡觉我先走,明天我送你上班?”
说着他作势要将人抱下离开。
池芸儿赶忙抱住他胳膊,“江以华,你敢走!”
江以华将人再次搂入怀,笑得不行,肩膀抖动不已。
池芸儿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动,抿唇也跟着笑,“我明儿个歇班,以华哥哥有什么安排吗?”
江以华一愣,内心的欢喜跟潮水一样澎拜,捏捏她肉肉的脸,“你想去哪里?不然咱去逛街、看电影,再吃个饭?”
池芸儿点点头,“以华哥哥安排就好,我只管将自个儿带着。”
小两口腻腻歪歪小声说话,不一会又抱一起去了。
江以华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在破功前,艰难地跟池芸儿道别,蹭地窜了出去。
结婚日期必须提前,自己爬窗户才两次已经上瘾,可这无疑是快乐并痛苦的。
他很怕自己控制不住,提前将人拆骨入腹。
江以华的提议算不得新颖,可是只要俩人在一起,随便往哪里一窝,都是甜蜜幸福的。
他们玩了一天,还去照相馆拍了照,正好那一卷胶卷用完。
俩人说了点好话,老师傅乐呵呵地给他们提前将相片洗出来。
次日天还没亮,江以华就跟其他知青开车离开了。
池芸儿来不及伤感,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很快赵金明从南方回来了,连续在火车上呆了七八天,他衣服皱巴巴地、胡子长出来,跟流浪汉差不多,可他精神头不错,连家都没回,直接到单位报道。
“池芸儿、徐成芳,”他咧着白牙笑道,“我这一趟真是太值了。原本我以为自己是京都人,家庭不错算是见过世面的了。”
“可这一出去,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他迫不及待跟小伙伴分享自己一路见闻,可以说他来去都是别人抢不到的卧铺,可是赵金明一直在车里乱窜,就没回去歇息过,见谁都要聊上几句。
火车还没提速,一路上大小站都停,而且在大站的时候能停个把小时。
赵金明也跟各个单位接货的同志们聊了不少,被老一辈禁锢的思想突然生了翅膀,有了太多的念头。
池芸儿认真地听着,偶尔用笔在纸上写几个字。
赵金明还带了不少的东西,挨个人分了些,才意犹未尽地回家收拾自己,顺便好好休息下。
接下来几天,他们根据医院员工的职位、工龄、贡献等等情况,进行了细分,制定出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