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她既然敢让我去,那我要是缺席,得让大家少了多少笑话看呢?”
“正好我也趁机将我男人介绍给大家!”
霍天颢是满意了她的解释,但他对自己缺席她的十八年,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明明俩人就住在一个厂子里,咋就没有多少交集呢?
再一想到要不是他曾经是个“死人”,救媳妇儿于水火中,现在站在夏昭芸面前的,绝对不会是他。
那种后怕,让他更不想走了,得切实地再一次拥有她,才能平息自己的慌乱。
霍天颢暗哑着嗓子,“媳妇儿,你看天晚了,我要不去招待所开间房?”
夏昭芸不是真正不知人事的姑娘,哪里不清楚他话语里的意思?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她微垂下眸子,看了眼手表,极小声道:“我,我就陪你在招待所待一个小时……”
夏昭芸琢磨着,现在时间不晚,一个小时后也才九点多。
只要她回家睡觉,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霍天颢有些哭笑不得,“媳妇儿,你对我的能力到底多不了解?一小时?你就给我上个开胃菜?”
夏昭芸羞恼地瞪他,“我,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她是在编舞中,可每天她也跟其他姑娘们一起完成早课,保证身体每时每刻都呈现最佳状态。
若是她跟他鬼混一晚上,明儿个她还能爬起来?
霍天颢也心疼媳妇儿,只能委屈巴巴地妥协。
为了抓紧时间,一路上他都是拽着人大步走呢,那迫切劲让夏昭芸觉得自己竟然荒唐地随他闹……
这次夏昭芸十分清醒地,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怜惜与恨不能融为一体的痴爱。
他们拥抱在一起,那种彼此寻到了归宿的感觉,让人莫名感动与珍惜!
霍天颢将人按时送回来,在门口腻歪着。
“天颢哥,你明天几点走?能稍微晚点吗?我给你做早饭,你吃过再赶回去。”夏昭芸轻声问道,也想向他展现自己贤惠的一面。
霍天颢歉意地摇头:“媳妇儿,我得赶早走,市里形势不容乐观,每个人都恨不能盯着别人出错,以此当成升职加薪的由头。”
“我是厂里不可或缺的技术型人才,福利待遇好,早就让不少人眼红了。他们要是疯起来,才不管单位的利益呢。”
夏昭芸也只能无奈地说:“那天颢哥要保重身体,记得按时按点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那是当然,我还要陪你一辈子呢,”霍天颢揉揉她的头发,“快回去吧,外面蚊子多,周六下了班我就赶回来,周一清晨再回去。”
这样他就能待两晚上了……
夏昭芸对他眸子里的小雀跃,给闹得也没了离别的情绪,没好气地将人关在门外,只低声叮嘱句:“天颢哥,路上注意安全!”
霍天颢低沉地应下,听着人进屋没了动静,才勾着唇角挪步离开。
人一有盼头日子就过得很慢,不过夏昭芸沉入到工作中,时间倒也蹭蹭飞逝过去。
一周时间她将舞蹈编好,自己还穿上袜子蘸着水在水泥地上大体地尝试了下,确实跟她所想,能一边优美地跳舞一边绘制出精美寓意好的国画!
不过她得选择好绘制的工具,比如绢布、颜料的选择,又比如怎样能让姑娘们能踩出既定的图案。
毕竟一幅画中颜色不同、深浅不一、粗细有别。
颜色不同可以是不同的姑娘脚踩踏出不一样的颜色,深浅不一可以对脚上设计小开关来控制出墨的多寡,粗细有别完全能通过姑娘们不一样的脚上动作完成……
下一周她就该为绘制国画的动作配乐了,最好也是将古典乐器杂糅进来,唔,可以用乐器的变化,一点点展现时代变迁……
周六她又遂了男人的愿,陪着他荒唐了一个多小时。
柳明坤是跟着霍天颢一起来的,这周末他要跟贺青冉去贺家见家长。
次日,夏昭芸起了个大早,开始筹备早餐。
北方人都爱面食,尤其是手工面条百吃不厌!
她今儿个做得是拉面,昨天就熬上了骨头汤,面团也是她从半夜就开始筹备的。
拉面是细工活,是夏华所有面食制作中,技术含量最高的。
拉面的制作有句行话,叫做三遍水、三遍灰、九九八十一遍揉!
一个面团在她手里一拉一甩就渐渐由粗变细,虽然说细如发丝有些夸张,但这足够能表达贺青冉的惊艳和佩服之情。
“芸芸,你太不厚道了,这个绝活你咋没露过呢?”贺青冉直呼神奇,忍不住碎碎念道:“你果然是个见色忘友没良心的家伙……”
夏昭芸抿唇笑,挑着眉理直气壮说:“那是自然,总不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吧?”
“我要学,我要学……”贺青冉抱着她的胳膊,晶亮着眸子道。
“好好好,我回头教给你,”夏昭芸连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