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同样的,她与旁人比起来,少一份力量与嘹亮,看似在歌颂劳动者的时候,很不占据优势。
可劳动者也是人,别人都积极向上、一个比一个用力,那她就走抒情路线,将煽情藏在字间句缝里,轻飘飘一句话引来的共鸣,绝对能成为反转的绝杀!
夏昭芸干什么事都习惯用心机,而非全力以赴,就像这场比赛一样。
为了能夺冠,她只要比其余的人各方面出彩就行。
别人写劳动者,写某个劳模,那她就写劳动者背后的劳动者,一群人,不论立意的新颖,还是歌颂的人数,都远远胜过其他!
有了立意、基调和定位,夏昭芸竟是一中午就将稿子给写出来了。
贺青冉拿过来看了一遍,一边摇头一边还不舍得将眼睛从稿子上挪开,“芸芸,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你打得草稿,还以为你身后有厉害的人物贡献稿子呢!”
人家稿子都秉持着朴实无华的格调,她却是跟开屏的孔雀般,辞藻华丽硬生生将一个个灰头土脸、沉浸油烟、手掌粗糙的家庭主妇们,塑造成一盏不知疲倦给予温暖和方向的灯塔,昏黄灯光下柔美令人心安的等候,家常菜里裹着得是女人们对家人倾注的爱意,所以才拥有百吃不厌的魔力……
词句漂亮,但是她捕捉的细节,却能让人句句陷入回忆杀,勾起内心那抹柔软。
而夏昭芸的落脚点,却是自己有缘无分的爱情,因为爱着她的人习惯默默付出,只有在蓦然抽身离开后,才让她深得体会,珍惜身边人。
人不分高低,劳动不分贵贱,都是做贡献的人,没道理那些被家庭拴在家里的妇女,被当成背景板似的遗忘。
若是没有她们默默无闻地付出和支持,幕前的劳动者,怎么可能专心谋求建设?
贺青冉觉得自己语文没学好,不知道怎么称赞她了,只不住地点头,“芸芸肯定能拿第一!”
夏昭芸扬头,“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肯定要揽回冠军呀。”
贺青冉已经对她无语了,瞪了她一眼,还是美滋滋地眼睛湿润地又拜读了一遍。
午睡后人脑袋昏昏沉沉的,顶着已经初现威力的阳光,人们拖拖沓沓地往办公室或者车间赶去,哪怕喇叭里的音乐节奏强。
他们仍旧半眯着眼睛,浑身透漏着懒洋洋的劲。
一首曲子唱罢,清甜的声音犹如一阵春风,带着别样的魔力,将众人从瞌睡虫的包围中拉扯出来。
好好的一篇通稿,被她当成课本讲解似的,时不时添加自己的理解,还拽了些鸡汤,格外大补振奋人精神。
“不为别人,只为做一个连自己都羡慕的人……”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如果你在背后议论我,那么明显我活着比你精彩许多,好了,今天的午间播报到此结束,我是播报员夏昭芸……”
关上设备,贺青冉又是忍不住对她竖了大拇哥,“芸芸,你真是太牛了,最后一句话是你故意的吧?也就你敢这样,佩服佩服!”
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发现自己这姐妹,比以前还要牛气,自己夸人都夸得麻木了!
想她贺青冉平日里只战战兢兢播报,争取没有错误,然而人家夏昭芸一上来,就跟玩似的,轻松状态下超额完成任务。
不过说完,她就捏住夏昭芸的嘴巴,“给姐姐留条活路,请安静两分钟!”
夏昭芸忍不住拨开她的手乐呵。
门被敲响,贺青冉下意识看向夏昭芸,无声地说:“我敢打赌,肯定是珠宝她妈!”
然而打开门,却是一个穿着绿装的小伙子,一个敬礼后,他咧着白牙问道:“请问夏昭芸同志在吗?”
贺青冉一愣,侧身指指夏昭芸,“她是。”
小伙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递上去,“夏昭芸同志,这是我们霍老和裴老,也就是霍天颢的爷爷奶奶送给您的两张音乐会入场券,晚上七点在市大礼堂进行。”
“霍老和裴老说他们年纪大了,不爱这些文艺玩意儿,搁着也是浪费,不如给孙媳妇见见世面。请夏昭芸同志务必要收下,不要辜负了难得的文艺盛宴!”
贺青冉心动呐,这个音乐会可是筹办了好几个月,规格高,不是普通人能现场观看的。谁要是能拿到一张入场券,那足够值得众人羡慕嫉妒恨呐。
不过她也知道,夏昭芸为了表现自己有气节,只是攀上霍天颢,绝非谋求其带来的权益,所以这次她们仍旧心疼地拒绝……
然而夏昭芸轻笑着接过来,“谢谢了,还得麻烦同志您跑一趟。”
“也请您替我跟爷爷奶奶带声好,改天我有空了,就去上门拜访他们。”
小伙子笑着连连点头,“欢迎欢迎,小夏同志,霍老和裴老平日里在家里没事,就喜欢小辈上门热闹下呢。”
等人一走,贺青冉有些不解了,“芸芸,你怎么就收下来了?”
夏昭芸稀罕地将入场券例外翻着看,“这是天颢哥爷爷奶奶给的见面礼呀,我收下来,相当于我们彼此之间承认了关系。”
“虽然音乐会入场券很珍贵,但是我又不是真正的白眼狼,肯定会在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