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被突然表白,顿时绷不住脸了,搂着人脖子腻歪,“姑且算你过关。”
午睡睁开眼,朱芸还有些迷迷瞪瞪的,扒拉着起身的男人,哼哼唧唧地撒娇。
褚申宇对她下意识表现出来的依恋,十分受用,而且最近俩人关系一天比一天腻歪,真真是没有最腻歪,只有更腻歪。
要不是因为他得去上班,真想要青天白日地将女人给办了!
光是想着阳光下雪白的肌肤,他浑身就受不住,赶紧亲了她一口,“你再睡会,我从冰箱里拿出两块西瓜,等你起来后吃正好。”
食堂员工跟其他人的工作时间不一样,中午能够多睡会。
朱芸费劲地睁开眼,趁机挂在他脖子上,无精打采地摇摇头嘟囔着:“不要,再睡下去就头疼了。”
褚申宇轻声哄她:“那就起来喝点水精神下,等消了汗再吹风扇。”
朱芸就让他抱着自己去客厅,喝了点水,果然舒服些了。
她瞧着他来来回回地忙活,给自己拿西瓜,嘱咐句等半个小时散散凉气再吃;拿来书包,布置了作业,说不会的等自己晚上下班回来教她;又开了风扇对着墙吹,让她头上没汗了,再将拔上来的按钮按下去……
“褚申宇同志,你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做了心虚的事情?”她这会儿晃晃脑袋,虽然享受被人当成老佛爷般对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褚申宇对她是不错,但如今有些伏地做小的样子,有点过了吧?
她狐狸眸子里还真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褚申宇气笑了,曲起手指叩了她光洁的额头下,“您脑子还没清醒呢?您这是对自己的魅力多么无知?谁有本事将爷们从您老身边抢走?”
“没瞧出来我舍不得你在家,恨不能多呆一秒钟?”
“刚才乖的要人命,现在又气得人要命!”
朱芸一怔,一下子挤进他怀里,啃了口他的下巴,挑眉笑着说:“我怎么要你命了?”
她本就生得明艳,刚睡醒眸子染上水色朦胧,这会儿又刻意去勾人,那亲昵的动作分明是她最动情的时候欢愉的表示。
褚申宇快被她逼疯了,眸子里泛着红意,咬牙切齿:“从此君王不早朝,你这是想让我在家里吃软饭了?”
朱芸突然就收起所有的魅意,乖乖巧巧,一脸纯真,浅笑着:“申宇哥哥,人家也不舍得你嘛。”
疯了!
这女人被他带着“兜风”的时候,最爱胡喊乱叫,配上她如今乖巧的模样,哥哥两字彻底打开闸门,将褚申宇最后的理智给灼烧殆尽。
等人匆匆离开,朱芸眨巴下眼睛,拥着毛巾被抿着唇笑。
果然一本正经的人破功,是件特别好玩的事情呢。
不过等她慢悠悠地将自己收拾妥当,换衣服要出门时,才发现男人的报复。她脖子几处殷红,正猖狂地占领高地,昭示着刚才攻城掠地之事。
朱芸好气又好笑,不过她防晒一项做得到位,没有一寸肌肤暴漏在烈阳之下,倒是也不怕被人瞧见异常。
第二天早上,朱芸碰到了打饭的谭嫂子,这才知道王显兵没有领家人住招待所,而是在厂外租了个小院。
巧的是正好是她对面!
原来她小四合院对面的一家,正好等到厂区的家属楼,不耐烦家里蚊虫蛇蚁泛滥,刚搬离,还没有新租客。
“昨儿个傍晚王主任上山上转悠了一圈,就捉了一只二百斤的野猪,跟他侄儿一起拖下来的。给食堂送了四分之一,又往村子里送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就招呼四周邻里烤肉吃。”
“这个时候的野猪都肥硕了一圈,烤起来特别香,不少人都被王家笼络住。说老太太是个大方直爽的人,说王主任脾性不错有本事,说他那对侄女侄子不像是乡下来的……”
“他们是用半头野猪换了好名声,倒是让人质疑起您来了。”
朱芸笑着跟谭嫂子说了几句话,回到办公室,撑着脑袋微微叹口气。
自己是用食堂卡住了员工和家属们呼朋唤友来占便宜,但是周遭不远处也有公社、单位,只要人身份没问题,一样能凑上去敞开肚子吃。
其他单位倒没什么,因为同样是组织往下拨粮食份额,算不上谁占谁便宜。
只是,农村的粮食是今年收上来,还没有来得及分发到户的。
等公社的粮食日益减少,饥荒来临,只能等组织救济粮,那时候村民们绝对会因为厂里家属吃过公社里的饭,而闹出矛盾的!
所以,她又寻上汪科长,将这事给说了。
汪科长点头,“应该跟公社里说清楚,不然他们粮食不够吃的,将缘由归结到咱们身上,真是掰扯不清了。”
他直接骑着车子去了公社里,将几个管事的拉到厂子里,正好赶上早饭。
汪科长带着几个管事的,进行了深刻地参观学习,将一些利弊摆出来。
这些管事的也都是人精,依附着光明机械厂,他们从来都是闻风而动,跟着大单位后面跑,为的就是多为公社谋利。
他们认真学习,时不时提问,又厚着脸皮讨要了几个菜方,誊抄了食堂的规章制度,复印了许多份,挨个分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