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镇元派了五万人直接将密林包围起来,从外到内的开始对这些人形成合围绞杀之势,不过两日,东临这两万的队伍就被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柳镇元那边的压力比这五万人的队伍可大了不少,他亲自带人埋伏在了两国交界之处。
这里崇山峻岭连绵几百里,想要伏杀这些可误的东临军队不可谓不难,但小老头已经带人守在这里很多天了,却还是没有发现刑天等人的一丝踪迹。
正在此时,跟着他一起被凤其信派来边境的心腹镇南将军郑长意突然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到他面前,还说此人有要事要禀报于他。
对于郑长意,柳镇元一直都有戒备,所以暗中也一直都让人盯着他,可这么多日都过去了,郑长意听话的有些过分,他让对方如何做对方就如何做,可柳镇元依然对此人没有放下戒心。
就凭对方的身份是凤其信的心腹,他就不可能对此人产生信任。
要知道凤其信明面上对他虽然还算器重,但觊觎他手中的三十万大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哼,没少明里暗里的想要从他手中抢夺虎符。
柳镇元可不傻,他骨子里虽然有军人的忠诚,但这份忠诚从来不是属于凤其信的,而是属于整个北凤国、整个北凤国的百姓。
在他心里没有愚忠那一套,他要为自己手下这三十万的将士性命负责,更要为边境的几十万百姓负责。
当然,只要他手中有兵,那不管凤其信有多少野心,心中又有多少算计,都会因为自己手中的兵权而有所忌惮。
有忌惮就不会轻易对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出手,也不会对太傅府出手,那他的女儿、外孙们就多了一层保障!
不得不说,柳镇元是清醒的也是通透的,如果凤其信不是顾及他手中这三十万大军,恐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对权力的欲望将魔手伸向太傅府了。
毕竟,年幼时被老太傅虞伯远骂,登基后又时不时被位列内阁的新太傅,虞伯远的儿子虞向淳骂!
凤其信敢说,没有哪一国的皇帝比他还要憋屈的了!
他对于太傅府的不满也是一压再压,所以更想将柳镇元手中的三十万大军抢到手中了。
只可惜,像他这样自私又卑鄙的小人,就算杀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登上了皇位,但北凤国的内阁和分在几位将军手中的兵权,就是困住他野心的一条锁链。
北凤国和其它国家有所不同,内阁和兵权的分配、管理,是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为了避免出现昏君,帝王手中的权力必须要被制衡。
这也是因为有在之前也曾出现过有野心又暴虐的北凤皇,不仅打破了四国不起战事的条约,更是因其狠辣又暴虐的心性,差点让北凤国直接灭国。
从那时起,北凤国不止再没出现过摄政王王,也再没有一任北凤皇的手中拥有兵权,内阁的存在更是在时时‘提醒’当任的北凤皇的一言一行,还有关于国事的决定。
所以,只要凤其信真的是听言纳谏的好帝王,自然也不会觉得这个皇帝当得憋屈了。
只是他野心太大,想将整个北凤国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要不然也不会有当时在宫宴上逼得武安侯不得不交出兵权之事了。
结果这兵权虽然拿到了手中,可到底抵不住凤其信心中的贪婪,还不是被隐族曲家的人用一个长生之术骗得晕了头,最后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郑长意将贺临带到柳镇元的面前后,柳镇元眼瞳微眯,他确定自己并未见过此人,想到自己现在在做的事,眼眸又深了深。
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寻本将军又有何事?”
贺临立刻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物,“回、回将军的话,下官、下官是太傅的人……”
柳镇元的视线在贺临拿出来的东西上轻轻一扫,眼瞳骤然一凝,那是霜儿小时候自己亲手为她雕刻的小木牌。
这木牌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木料却是一种极其稀有的香灵木。
香灵树之前只传说在西周境内出现后,但也仅有一颗,谁也没有见过它到底长得什么样,但它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会让人的精神得到舒缓,从而睡眠极好。
小时候的柳清霜被惊了魂,有一段时间日夜哭闹不止,几日的时间,不止照顾她的人被熬的萎靡不振起来,就连小清霜也变得越发虚弱,一度让柳镇元以为他要刚痛失夫人后又将失去刚出生不久的爱女。
这些日子他派人到处寻医,就连民间所传说的能人异士他都没有放弃,什么太医、游医、道长、神婆的,全请了一个遍,但小清霜却丝毫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奄奄一息了。
就在他以为唯一的女儿要命不久矣,整个人也越发颓废,想着若女儿也不在了,那他唯一的念想也就没了,不如承着夫人、女儿而去,好歹一家人在阴间也能团聚了。
这时一位一身白衣、头发花白,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胡子老者走进了将军府,如入无人之境,府上的府兵和家丁们就像看不见老者一样。
若是以往,有人胆敢直接闯进将军府,柳镇元定会以奸细论处,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