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路上注意安全!”
车子离开后,苏默风语气不轻不重地问:“你就那么信任他吗?”
她挽着他走进医院,“他可是三剑客人之一,他、朗叔、阎叔,是爸爸最信任、最得力的帮手,我当然也信任他。”
他挑眉,“他有什么特长?”
“以前是F1赛车手,拿了很多比赛的冠军,是赛车介神一样的人物。不仅车技厉害,跟踪与反跟踪也厉害。除了他自己,再厉害的人也跟踪不到他的车。所以这么多年来,路上再多险阻,爸爸都能安全到家。”
“所以你才非得要他送我到施家,又送来医院?”
“这还用说?”
他温柔地勾起嘴角,停下脚,捧着她的脸准备亲下去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你饿不饿?”
他暂停动作,“不饿。”又继续。
大概是觉得他动作太慢了,她快速啄了他一口,然后拽着他往里走,“那做完康复再去吃饭。”
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
离开医院后,关现把车开往魏佩家。
此刻,墨崎泽正造访魏家,身边跟着蒋朗和老阎。
单独被管家钱仲请进门后,墨崎泽看见大厅一侧的自尊佛像前,魏佩正跪在蒲团上,不知在念着什么经;桌上的香炉里幽幽地飘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魏夫人,打扰了。”墨崎泽微微欠身。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她朝佛像拜了三拜,钱仲忙上前去扶她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裙,她转过身来,手里还不停地盘着一串珠串,面无表情打量着墨崎泽,“稀客,墨先生,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来见一个人。”
魏佩轻笑,“我魏家还有什么人值得您亲自来见?”
“魏弘。”
墨崎泽话音一落魏佩的脸色和动作顿时僵住,钱仲也不淡定地看她一眼。
但很快,她又恢复自然的神情,笑道:“劳烦墨先生挂记,我家魏弘现葬在墓园,若要祭拜,烦请移步。”说着,她转向钱仲,“钱叔,麻烦您安排一辆车送墨先生过去。”
钱仲刚要答应,墨崎泽便侧身,将一只手揣进西裤裤兜里说:“夫人不必遮掩,我已查明真相,清楚他就在这屋内。”
魏佩望向窗外,继续盘着珠串,“墨先生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家魏弘早在八年
。前就已殒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那具焦尸并不是魏弘本人,DNA之所以吻合,是因为法医调换了样本。而法医……”墨崎泽将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是您的好友——准确地来说,是您的初恋情人。”
魏佩表面不动声色,却垂下眼帘,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钱仲暗叫不妙,转身就要往外走。
“钱先生不必大动干戈。”墨崎泽叫住钱仲,解释道:“我今日来别无他意,只是来找魏先生聊两句便走。”
魏佩走到大厅另一侧的红木罗汉榻上坐下,“墨先生真是神通广大,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让您给发现了。”
“要怪就怪你们把心思动在我女儿身上,还让您的儿子大摇大摆地带着阿虎出来做帮凶。”墨崎泽语气不温不愠。
听到“帮凶”二字,魏佩不由捏紧珠子,随后又轻哼一声,笑道:“墨先生言重了,墨家权势滔天,我魏家怎敢轻举妄动。”
墨崎泽垂眼斜勾起嘴角,不再多说什么,转向钱仲,“钱先生请带路吧。”
钱仲看了魏佩一眼,魏佩垂眼,他知晓意思,侧身摆出“请”的手势,“墨先生请。”
墨崎泽跟随钱仲七拐八弯地进入到这座大院深处,又走了几条七拐八弯的廊道,来到一扇双开门前,推门而入。
一进屋内,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昏暗,反而是一片亮堂。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半中式书房,装潢简约,冷色调,有盆栽修饰,显淡雅。
依他对魏弘的了解,这种风格应该是魏佩强行安排的。
书房一分为二,中间以一扇不到3米的屏风为隔断,外头是休闲阅读区(其实可称会客厅),屏风后应该是书案(办公区)。
“墨先生请稍等。”
让墨崎泽驻足在厅中,钱仲走向屏风后,对着一个正站在窗台边朝外头的池塘撒鱼饲料的男人说:“先生,墨先生来访。”
“嗯,您先去忙。”
墨崎泽听他毫不意外的语气,猜测他应该知晓刚刚外头的情况——大概是时刻监控着这座大院。
钱仲离开后,里头的男人才走了出来。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墨崎泽又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一身黑色的真丝套装,瘸着脚,拄着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还带有敌意。
但墨崎泽并不在意,略显诧异询问:“脚怎么回事?”
“动作慢了些,炸伤了。”魏弘语调平淡。
墨崎泽神情微微了然。这意思就是说,当年在爆炸之前,他还一直待在那个小木屋里,所幸及时逃了出来。想必之后是为了躲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