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中西医结合医院。
经过一番全面的检查,聂禹被诊断为脊柱压缩性骨折,由于没有损伤到其他要害,医生建议保守治疗,给他开了药,让他回家卧床至少两到三个月后,再做复查。
虽说是轻度骨折,也够花溪头疼的了。毕竟这是聂家的独苗,在国外待了近十年,好不容易回来团聚,父母都还没见着,把人交给她,才两天就弄成了这样。
一会儿金穗见了,别提轻度还是重度,估计听到骨折二字心态会直接炸裂。
这古瑶霏和聂禹又是绝配的冤家,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说不定以后会真的在一起。
这要是让金穗知道宝贝儿子的骨折是古瑶霏造成的,即使两家有交情,也难免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会影响以后的相处关系。
该怎么处理才好……想到这,花溪不觉叹了口气,在雏菊别墅门口停下了车。
为避免二次损伤,祁炎夕和尚葛斯按照医嘱,小心翼翼地把聂禹放在花溪从医院旁边的医疗器械店里临时买的折叠担架上,将他抬上楼去。
刚吃完东西准备回房的古瑶霏,在楼梯上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抱起双臂,诧异地打量被抬着从身边经过的聂禹。
什么情况这是?是突然废了吗?
当两人对上视线时,聂禹那张略带痛苦的脸立即布满怨气。见古瑶霏一脸莫名其妙地皱眉,他又不悦地别过脸去,让她更觉莫名其妙了。
到了房间,祁炎夕两人把聂禹放在床上,又拿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腰下。
见他始终一脸恼怒,尚葛斯好笑地哼了声说:“行了,事已至此,就别跟个小怨妇似的,跟女人计较了。”
“哼,这个冷血的女人,把本爷都害得下不了床,竟然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他一想起古瑶霏刚刚那个心高气傲的样子他就来气。
打开空调,给他拉上被角,尚葛斯坐在床边说:“这也不算是件糟糕的事吧,至少你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用再出去祸害少女了。”
“你还是人吗?兄弟都快废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三个月啊!干脆点直接摔死我得了!”
尚葛斯勾了勾嘴角,语气不轻不重地说:“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别只想着出去玩才是最快乐的。”
聂禹无语地扯着嘴角质问:“那你说,老子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有什么可快乐的!”
祁炎夕也好奇地看向尚葛斯,倒也想知道跟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能有什么好处。
“死皮赖脸不是你的长项吗?怎么利用让人伺候你的机会都想不到了?”
聂禹顿了顿,把视线停留一尚葛斯脸上,只见他又指了指角落的那个行李箱说:“这脊柱骨折可经不起来回搬运的折腾。”
聂禹眉头一
紧,看了看祁炎夕,“炎夕哥,你替我去把衣柜打开看看。”
祁炎夕走到衣柜前打开了柜门,只见里头的衣服已经一扫而空。
聂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花溪根本就没想把他留在这,大早就给他收拾好行李了,就等着让他妈把他接回去。
聂禹双眼渐渐明亮,心里也开始打起了振奋他心的鬼主意。
一旁的祁炎夕似乎也明白了尚葛斯的意思,不禁露出佩服的神色。
聂禹这小子可真是运气爆表的泡妞赢家,不仅有招惹女人的胆量,还有这么机智的哥们给他出主意。
……
直到花溪进门,古瑶霏才忍不住问:“那混蛋是什么情况?”
“骨折。”
“闯祸被揍了?”
花溪顿住脚步,仰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她,试问:“你都忘了?”
“嗯?”
见她一脸茫然,花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她脚下说:“昨天半夜,就在那个楼梯上,你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古瑶霏怔了怔,细思才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是在睡梦中被一个臭流氓不停揩油,逼得她给了个过肩摔。
无奈摇摇头,花溪转身往厨房走去,准备给聂禹煲点营养粥。
古瑶霏随后跟到厨房门口,漫不经心地确认问道,“我摔的是那混蛋?”
花溪头也不抬地反问:“还需要问吗?”
古瑶霏抿嘴沉吸了口气,不由嘀咕道,“看上去壮得跟牛似的,这么不经摔,我还醉得使不上什么劲呢。”
见她没有丝毫愧疚的样子,花溪顿了顿,不由回头责问道,“大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手,他要不是体格好,估计现在都进手术室了!”
说着,花溪又忍不住瞟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心里到底埋了多大仇怨,要不是他好心把你抱回来,你得在大门外睡一晚,还恩将仇报,下手也不知道分个轻重!”
听了,古瑶霏神色略有动容,片刻又满不在乎道,“我让他抱了吗?抱就抱吧,谁让他还趁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这不是在逼我吗?”
花溪露出一副看透了她的表情,呵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冷血……那么介意被他摸,你跟他同房干嘛?还两次!”
古瑶霏尴尬地避开目光,又低语解释道,“大半夜乌漆墨黑的,我又不知道是他!”
瞥着她,花溪无奈地闷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