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等江宁回复,甚至可以说是故意不给江宁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地说完就提醒江颂文赶紧进行会议,不让话题都聚焦在自己姐姐的身上。
江颂文收到了卢长远的眼神示意,他忙的坐直身子,轻咳一声,沉声道:“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话落,卢玉寒和卢长远坐了下来,江宁还想要说什么,一旁的母亲冲她摇摇头,是什么意思,江宁很清楚。
她见不得母亲再一次被这个贱女人欺负,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之前已经被欺压了二十年,如今的江宁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受人欺负的她,她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母亲,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卢经理是吧?”江宁无视江颂文的存在,直接望向卢长远。
那双布满冷意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时,卢长远瞬间如同被寒意包裹一样,周围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森冷的气息。
他脸色当即一沉,没有想到江宁竟然敢不把江颂文的话放在眼里。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下意识地看向卢玉寒。
见卢玉寒冲自己摇头,这才压下胸口的那团怒火,声音不高不低地答道:“不知道江小姐要说什么?”
“我能问卢经理一个问题吗?”江宁语气淡淡,听不出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卢长远没有再说话,江宁就当他默许了,于是开口又说:“秘书可以参加股东大会,但之前从未有过拥有专属座位的特例吧?”
此时的江颂文坐在会议桌的正前方,象征着他是这家公司的主人,旁边的两个座位按理来说应该是公司的一把手才有资格坐,反而现在确是卢玉寒的位置。
这个问题的提出让卢长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看看姐姐再看看姐夫,试图从两人身上得到答案,谁知道江颂文和卢玉寒谁都没有说话。
毕竟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和江宁起冲突,不然只会对他们不利。
“江小姐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是意有所指还是什么,我能回答你的,是所有的安排全部由江总决定。”卢长远琢磨了一番却说出了一个低分答案。
他这个人本就不聪明,更多来说是只会耍小聪明,只因为是卢玉寒的表弟,所以才能在江氏集团有一席之地,实际上空有其名罢了。
从他回答江宁问题就不难看出来,他认为江颂文就是公司的天,他的花就是圣旨,谁都不许忤逆。
江宁不禁笑了笑,随即看向江颂文,“卢经理的意思是,秘书能够参加股东大会是因为江总为她开创了先例?”
一句话直接把江宁架了起来,简直是道送命题,不管怎么回答都不行。
如果说不是的话,极有可能卢玉寒就会被赶出去,但如果肯定的话,那就说明了他为卢玉寒走后门。
他唇角颤抖了两下,面露难色,面对着一束束目光的审视,根本不敢乱说话。
大约沉默了几秒后,江颂文略显不悦地瞥了眼卢长远,最后还是在两个选项中,选择了损失最小的那个,“既然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我自然也不会特立独行,卢秘书,你先出去吧。”
从江颂文开口的那一刻起,卢玉寒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不去留意丈夫那为难的表情,极其愤怒地站了起来,剜了眼江宁和年华慈,咬牙切齿地往外走。
卢长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被赶出去,他气得脸色难看,想要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就被江颂文命令坐下。
说是命令,实际上是在警告他不要与江宁作对。
就这样,随着卢玉寒离开后,江宁这才罢休。她转头看向母亲,好看的眼睛里泛着光,像是在说,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们母女俩。
在经过一连串无关的事情后,会议正式开始。
前半程几乎都很无聊,无非是江颂文在讲述他将公司打理地有多好,侧面衬托自己才是更合适的人选。
经历过漫长又无聊的过程后,终于来到了今天的重头戏,那就是进行投票前的发言,说白了就是为自己拉票。
江颂文一脸势在必得,他不疾不徐地冲江宁抬手示意,让他率先发言。
江宁则挑了下眉,轻声道:“还是你先来吧,我怕我先说了你会说不下去。”
她并不是在谦让,而是在给江颂文机会。
毕竟等自己的发言结束,恐怕他气得就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江宁的轻视彻底激怒了江宁,他刚想要拒绝,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一招制敌,直接把江宁踩在脚底碾压,这幅画面绝对特别精彩。
于是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颇为自信地开始表达自己如果成为公司的总裁会如何做。
大致上听来,无非是一些画大饼的话术,内容听上去都很好听,描绘的蓝图也令人向往,至于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自信,江颂文用了五分钟就结束了。
他说完挑衅地看向江宁,坐等看她落选。
“大家好,我是年华慈的女儿江宁。”等轮到自己后,江宁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先是和在座的各位介绍了自己,随即朝着前面走去。
为了今天的股东大会,江宁和母亲两人做足了准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