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始终没有被激怒,表情依旧冷清,说出口的话也让人感到惊讶,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有些许的吓人。
“我想你应该调查过我。”江宁没有接话,而是换了话题,说着开始为她提意见:“既然调查我,那就不要怕浪费钱。”
说罢,她松开了手。女人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圈红色,看着就能够知道江宁有多么的用力。
女人顾不上去看,紧盯着江宁的眼睛,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没钱?”
此时的她对江宁本就有恨意,所以不管江宁说什么,在她的眼里都不是好话,都是在讽刺挖苦自己。
“我确实姓江,但我现在已经和江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的情报库记得更新一下。”江宁语气淡定地说道,这也是提醒女人舍得花钱的意思。
钱是花了,但消息没有跟上,就连她已经和江颂文断绝了父女关系都不知道。
女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来参加温玉琴的生日宴,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给江宁一个下马威。
谁知道自己的羞辱不成,反而被江宁羞辱了一番,她又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她刚想要再次抬胳膊,突然看见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向这边靠近。于是眸色一转,脸上的愤怒瞬间变为得意,一抹狡黠从眼底快速划过,随即莫名的向江宁撞在。
明明发起攻击的人是谁,谁知道就在撞到江宁后,倒下的人也是她。
“啊!”一声响亮的尖叫声划破大厅的天花板,在场的人全部听到了这声动静,立马向这边看了过来。
只见女人瘫坐在地,仰起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江宁;“江小姐,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让你竟然动手打我,我只是想来找你聊一聊,可是……”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再加上冷冷地盯着她的江宁,依旧那带有明确指向性的话语,任谁都会觉得江宁做了什么事情。
顾景随此时已经走了过来,女人装出一副刚看到他的样子,忙的开口:“顾总,我想江小姐应该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崴了脚才摔倒了。”
上一秒还在指责江宁对自己动手的人,下一秒就为江宁辩解上了,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顾景随冷眼闪过,在女人的身上停留不多半秒就看向了江宁。
没有一句指责,更没有半点怀疑,而是在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走到跟前,两人并排而立,视线再次落在还在地上坐着的女人身上,说了四个字:“是顾太太。”
女人一时间没有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顾景随是在强调江宁的身份。
因为自己叫了江宁江小姐,所以他才强调是顾太太。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今天是温玉琴的生日,也是江宁第一次参加,她不想要因为自己而搞砸了生日宴。
于是拉过顾景随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纠缠下去,免得他人看笑话。
谁知道顾景随却没有想到就此结束的想法,他直接叫来陆管家,质问道:“核实一下这次宴会的名单,看看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温玉琴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每年的生日宴都会举行的特别盛大,今年本应该继续如此,只是在考虑到江宁是第一年来到顾家,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次的生日仅仅是邀请了最亲近的人。
顾景随明显注意到了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所以才会让陆管家核对名单,看这个人是怎么拿到邀请函的。
陆管家闻声立马去办,地上的女人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自报家门:“顾总,我是陈德彪的女儿,上次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你忘了吗?”
她试图搬出父亲的名字,让顾景随留几分面子,不至于太过尴尬。
谁知道顾景随根本不记得这个姓陈的人到底是谁,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其他自己的妻子。
眼看顾景随一言不发,女人显然慌了。
正当她准备寻找和自己一同来的人时,才发现早已找不到了身影。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人早已顾景随出现的时候就溜之大吉,防止引火烧身。
毕竟,谁也不想得罪顾景随,更得罪不起他。
陆管家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宾客名单,又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女人,对顾景随说道:“少爷,这位小姐的邀请函确实是顾家发出去的。”
名单中确实有一个姓陈的人,对照之后发现就是这个人。
听闻此言,女人立马收起了心中的忧虑,紧张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但顾景随还是觉得不对,他伸出手,冷声道:“把她的邀请函拿给我。”
“这里。”陆管家立马递上。
为了表示诚意,邀请函全部都是温玉琴亲自手写,上面的字迹工整流畅,和温玉琴的字体很像,但差了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