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文直接装没听见,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这么多年不见,我只是想和你妈见一面,确定她是否一切都好,有错吗?”
此时的他竟然还想把自己当做是弱势的一方,就像是江宁才是那个坏人,是她故意不让他们两个见面一样。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江宁笑了笑:“这么多年你有找过我妈吗?现在知道跳出来当好人,之前干什么去了?”
江颂文对于江宁来说就是一个中年男路人,路上见面擦身而过的那种。但他若是主动招惹,江宁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江宁的话让江颂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着两位保安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你可别忘了,你妈和我还没有离婚呢!我现在是他的合法丈夫,我看望自己的妻子不行吗!?”他突然想到自己和年华慈还没有领离婚证,于是把这件事情搬了出来。
说起这个,江颂文心底莫名的一阵窃喜。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年华慈名正言顺的丈夫,只要有这层关系在,就不怕从她们母女两个身上捞不到钱。
当年他选择带卢玉寒母女回江家,就做足了要和年华慈决裂的准备,但他同时也留了一手,没有和年华慈离婚也自然不会和卢玉寒领结婚证。
在这一点上,他特别的精明。
一边想霸占年家的资产,一边又无法舍弃卢玉寒,两个都想要。
提及此,江宁不禁冷笑一声,这一笑笑得江颂文突然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看着江宁的眼睛,问道:“你笑什么?”
“江颂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我妈,你什么都不是,你不就是想利用年家的势力所以才没有离婚嘛。”江宁直呼他全名,看穿一切的目光让江颂文有些心虚。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江颂文闪躲着江宁的目光,随即强壮镇定,质问道:“你竟然这么看我?我可是你的父亲!”
若不是亲眼见证了江颂文在断绝书上签字时的画面,江宁很难想象此时在自己面前这个坚定说是父亲的人,所有的所有都是他装出来的。
“别忘了,我们两个只是姓氏相同而已。”江宁特意强调说。
现在的两个人除了同样都姓江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
她说完不顾江颂文作何回答,紧接着又说:“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们确实没有离婚,但我妈已经地提交了离婚申请你!你出轨证据确凿,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有这些,难道害怕离不成婚吗?”
就知道江颂文打的是什么算盘,所以江宁提前做了准备。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收集了江颂文出轨的整局,以及他们一家人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只要有这些在,离婚申请绝对可以顺利通过。
换做是以前的江宁绝对不会这么做,所以当江颂文听到这些话从江宁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感到很是意外,意外的同时又震惊于她的变化。
“把这个人赶出去,以后让他绝对不能再靠近顾家半步。”说完这些话后不给江颂文任何回复的机会,直接下令。
保安闻言齐齐上前,点头后便一人一边将江颂文拖了出去。
顾景随全程在旁边看来,看到江宁的表现后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她完全可以应对江颂文。
“你怎么没有进去?”江宁这才注意到顾景随,见他站在门口,眼里稍显意外。
顾景随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腰,两人一同往里走:“在等你,年阿姨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有我妈照顾,不会有任何问题。”
对于顾家给出的帮助,江宁非常感激,她甚至没有想到顾母会亲自照顾自己的母亲。
“还叫什么年阿姨,那也是你妈。”从楼梯上下来的温玉琴正好听到了儿子的话,于是立马纠正。
江宁和顾景随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改口。
放在腰间的手明显顿了下,能够感受到他的僵硬。温玉琴见儿子不说话,紧接着又教育他说:“你和宁宁已经是夫妻了,当然要改口,之后记住。”
她说完后看向江宁,脸上带着笑,道:“宁宁来,叫一声妈妈。”
前面说了半天,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的是听到江宁叫自己妈妈。
温玉琴和顾叶亭只有一个儿子,她特别想要女儿,但当时身体不允许就没有再生。
不过儿媳妇又怎么不算是女儿呢。
江宁一开始还在当旁观者,怎么也没有想到注意力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她从小就不是一个娇气的人,在家更不会对父母撒娇,是有了孩子之后才变了,但不代表她就能够做到这样。
一旁的顾景随发现了江宁不好意思,正准备帮她说完的时候,却听到江宁羞涩的开口叫了声:“妈。”
“哎!”温玉琴有多开心回答的声音就有多大,音量恨不得冲破房顶。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