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弯翠绿圆月划过,整个酒店大厅内顿时升满草木馨香之气。
但即便如此,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仍未被掩盖。
吴尘手中倒提着千秋,面带微笑的站在茶几上,全然不顾身上仍在流血的伤口。
大厅内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人,而出口的位置早已被一堆长着尖刺的荆棘遮的严严实实。
“阁下......好狠辣的剑法。”
带着眼镜的小伙子掏出一枚丹药丢入口中,随后按着胸前的伤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吃力的喘息起来。
天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祖宗,打起来竟是没有一丝防守,还招招皆是夺人要害,毫无半点剑修的轻灵洒脱之意。
“过奖过奖。”
吴尘呵呵一笑,正当此时,一道剑气猛的从他身后劈下来。
“噗~”
这一剑硬生生砍在了吴尘的肩头,顿时血花四溅。
“嘿嘿,忍不住了吧?”
吴尘缓缓转过头,得意洋洋的看着之前那位虬髯大汉。
“明明也是个剑修,还非得装成一个粗人。”
“唉,你对粗人的理解还是太浅薄了,这种人设,可不是留点胡子就可以的啊。”
虬髯大汉顿时满脸惊恐。
这人......为什么!
中了这么多剑还跟没事人一样?
大哥你在流血你知道不?
那是血啊!你色盲吗?
大汉用力一扯,却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竟是卡在了吴尘肩头的伤口上,丝毫不动。
吴尘咧嘴一笑,随后竟是狠狠把肩膀一扭,只听得“乒”的一声,这柄做工上乘的地级飞剑顿时断成了两截。
紧接着,吴尘反手捞住落在半空的断剑,前踏一步撞在大汉胸前,抬手就是一扎。
“噗。”
虬髯大汉一米九几的大块头,就这么被钉在了大厅里的柱子上。
“呼......”
吴尘歪着头,神色平淡的走到了眼镜青年面前。
“前......前辈......饶,饶命......”
吴尘蹲下身子,若无其事的扯起青年的衣角,认真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刚才不是说,你们都是斩妖除魔的剑吗?”
“就这么两下子,还斩什么妖?除什么魔?”
“呐,看好了,斩妖除魔,是这么斩的......”
眼镜青年见吴尘捡起了他落在地上的长剑,满脸惊恐的喊了起来:“不,不要!”
“咔!”
吴尘看着扎在青年胸口的长剑,随后转身朝大厅口走去。
“主人!!”
千秋气呼呼的声音在吴尘脑海中忽然响起。
“刚干嘛突然让我回来!刚砍的正爽呢!”
吴尘撇了撇嘴,在脑海中回道:“刚才那些人都是坏人,所以才让你砍。”
“后面那两个就不是吗?”
吴尘随手抓起一包卡座上的纸巾,掏出一把在脸上擦着。
“那两个啊,是特别坏的坏人,所以得我来。”
“主人赖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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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细雨楼,18层。
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人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在他面前,正跪着一位身穿运动装的年轻人。
“师父,那,那剑修,已经把五楼清场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
“果然......这一天,还是到了吗......”
年轻人战战兢兢抬起头来。
“师父,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中年人看着办公桌上刚长出一片新芽的盆栽。
“送君黄泉,我往长生......”
》》》》》》
光辉岁月聊天群。
青雀枝头叫:@黑乎乎
青雀枝头叫:老鬼头老鬼头老鬼头老鬼头!滚出来!
西州第一刀:完了,黑哥保重!
青雀枝头叫:......没开玩笑,有正事!急!
空调下的风铃:叶姐姐,墨大哥最近家里有事,未必能及时看手机。
青雀枝头叫:看来得去鬼岛一趟了。
黑乎乎:别来!有事说事!
青雀枝头叫:你个老鬼头,是不是忽悠吴大哥去干什么事了!
黑乎乎:咳咳,这你都知道?
青雀枝头叫:废话!我告诉你墨云天,吴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鬼岛就等着变成无人岛吧!
黑乎乎:姑奶奶!我就是让吴哥帮我弄点土特产,事都已经忙完了!
青雀枝头叫:放屁!还跟我装呢,我说的是这破事?
黑乎乎:???
空调下的风铃:叶姐姐,到底什么事,快清楚说下,别让我们也担心。
小学算数我第一:轻语妹子,小黑虽然人混了点,但还算有分寸,这里面也许有误会。
青雀枝头叫:刚国际安全司的人找到我,说雨夜残花的魂灯灭了五十多盏,还问是不是我出的手。
西州第一刀: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