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收起符咒,然后把钥匙圈上的君子剑拈了出来。
乌鸦看了一眼君子剑,吞了下口水:“前辈,且容我等保个薄面。”
吴尘点了点头,这看来这帮家伙不是第一次落水了,还知道先把衣服拿下来,免得弄坏弄脏。
乌鸦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小弟,众人纷纷解开上衣,打起了赤膊。
伊莉雅和宁晓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小脸顿时一红,正要扭头过去,却见吴尘摆了摆手。
“此间行道正法之事,勿做小女儿态。”
伊莉雅和宁晓白齐齐一怔,只好老老实实硬撑着。
吴尘提着君子剑走上前,看到众人身上皆有不少伤痕,尤其乌鸦胸前一道刀疤十分狰狞,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嗟呼,堂堂符咒师都沦落到了要刀口舔血来维持生机吗?
一定是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吧。
嗯,也许是潜心画符却又不会经营,最后落了个入不敷出。
吴尘想起了几个好友,都是类似这样落入了潦倒的境地。
谁还不是个怀才不遇的雅士呢。
“算了,这门不留也罢。”
尽管如今已非乱世,但修真界里仍有一些人互捞偏门,而这范围也仅限于圈内。
只要不是为祸尘世百姓,大伙也无非就是对其略施惩戒,并不会赶尽杀绝。
修真者嘛,总归需要一些打打杀杀的由头。
吴尘把手里的君子剑重新扣回钥匙圈上。
“散吧散吧。”
众人齐齐一愣。
两个剑修的师父,必然也是剑修。
剑修历来都是出手狠辣之辈,怎么会就此算了?
完了。
乌鸦的额头上留下了豆大的汗珠。
难道是想直接给咱们团灭掉?
他听说过以前的老前辈脾气古怪,生性尤为凶残,可能上一秒还对你平易近人,下一秒就会直接要你小命。
“我今天想起了一些往事,不想见血光。”
吴尘淡淡的说道。
众人对视一眼,然后飞速跑开,一屁股坐在了机车上。
“轰轰轰...咔。”
“轰轰轰...咔。”
“......”
“靠,打不着火!”
吴尘目光瞥向众人:“还不走,等着吃饺子?”
“啊啊马上走马上走!”
乌鸦赶紧跳下机车,抱着车架往肩膀上一抡,拔腿就跑。
剩下几人也是有样学样,纷纷扛着机车落荒而逃。
“师伯?”
宁晓白发现吴尘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
“没事,就是做了个梦,心情有些不好。”
吴尘摇了摇头。
“对了,我把你的火树银花阵挪了一下。”
“噢......挪哪儿去了?”
吴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
“嗖......”
“嗖......”
“嗖......”
三道流星从地面升向高空。
“我......去......!”
伊莉雅和宁晓白异口同声的惊呼了一声。
那是三辆冒着火光的塞斯坦机车,上面还挂着几个人。
至于是谁.......自不必多说。
“轰!”
“轰!”
“轰!”
三朵绚丽的花朵在青州城上空绽开。
遮天蔽日的风雪被映照的色彩缤纷。
看到这里,吴尘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师父你可真够......额那啥的。”
伊莉雅吐了吐舌头。
宁晓白则是神情复杂:“我刚还以为师伯心软了。”
吴尘耸了耸肩:“确实是心软了,本来是准备给他们每人留点念想,然后再让他们感受一下小阵套大阵,大阵套杀阵......”
宁晓白顿时吓的一哆嗦。
师伯的手原来这么黑吗......
“好了,走先上去,冻了半天该喝杯茶了,哦......对了晓白。”
吴尘指了指角落里几个玲珑匣。
“这几个东西你拿着,晚点带回去研究下。”
宁晓白打眼一看,顿时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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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工大行政楼,顶楼储物间。
“吾乃拔山公,汝不喜欢叫的话,可以叫吾拔拔,吾承受的起......啊哟!”
吴尘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拔山公捂着头满脸震惊的看着吴尘。
这是哪里来的筑基修士,竟如此胆大包天。
“很好,汝成功激怒了吾......”
拔山公粉拳一握正要起势,却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剑灵正撅着屁股蹲在地上煮茶......
“嗯?”
“喂!汝,叫汝呢!”
千秋缓缓的转过头。
拔山公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就这短短瞬间,她仿佛看到自己被一柄立于天地间的凶剑斩了个对半分。
“你叫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