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给宁晓白打了个眼色便走出教室,两人一前一后行至教学楼的天台。
宁晓白飘然下拜:“晚辈拜见师伯。”
“唉,快起来,给师伯留点儿脸吧。”吴尘苦着脸摇了摇头。
宁晓白眨了眨眼,接着立起剑指顶在自己眉心,单膝往地上一跪。
吴尘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一把将其扶起:“丫头你做啥?”
折剑之礼,甚至在师徒之间都极其少见。
吴尘在漫长的修真生涯中就见过两次。
一次是门中一名弟子非要娶一个赛斯坦人,最后迫于门规只能悲伤欲绝的在山门外对师折剑,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剑修身份。
另一次则是一位修行高深的师伯在修行时顿悟剑道,面对着自己想象出来的剑神行下了这一礼,从此修为再无寸进。
宁晓白:“晚辈求师伯件事,您若不答应,我就只有”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吴尘吓的手心都出汗了,这可是根有着鸿蒙剑瞳的小苗子,万一真折在他面前,别说宁长雨那边说不过去,甚至整个剑修界都会戳他的脊梁骨。
“晚辈想求师伯五年庇护。”
“啊?”
听到宁晓白的请求,吴尘愣住了。
瀚蓝剑宗,修真界首屈一指的法剑门派,入世之后转为瀚蓝集团,主要业务涵盖了军工设计和民用机械生产,宁长雨身为集团董事长,他的亲传弟子要来求自己庇护
这事有且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瀚蓝集团倒闭了,宁长雨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要么就是这丫头在师父那里惹祸了。
这事在修真界倒也不稀奇,司徒金玲当年就偷偷躲在七宝宗狠玩了几年,这也是她能在青州炼器协会当上会长,最后莫名奇妙成为青工大校长的原因之一。
嗨,谁家徒弟还没个叛逆期呢,跑哪儿不是跑,到熟人手里还能多放点心。
想到这里,吴尘点了点头。
“找个离校近点的房子吧。宿舍你是不方便住的。”
“嗯,我来之前就租好房子了。在白沙路那边。”
宁晓白乐呵呵的乖乖站好。
“嗯,把结界布扎实些,避免修炼时唔,这段日子还是要以修养心神为主,虽然我已治好你的伤势,但也要好好调理些时日,对了你等下。”
吴尘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天台的围栏边,犹豫了片刻后掏出了手机。
语音刚刚接通,就听到了一阵叮咚哐当的声音。
“我,你给我等着!呼,呼,师父好,有事吗?”
这熊孩子又在哪儿折腾呢!
吴尘微微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忙的话,来天台一下。”
“啊?现在吗?唔好吧。”
三分钟不到,一位靓女风风火火的推开了天台的铁门。
“师父好!我来辣!”
站在一旁的宁晓白风神色平静的看着这个头顶着金色丸子头的姑娘。
身为一位剑修,她绝对不会轻易让人看出自己的cpu已经快烧了。
啥情况啊这?
吴师伯居然收了一个西斯廷人做徒弟?
看样子还是个体修?
“这是我前段日子收的弟子,伊莉雅。”
“这是我师弟宁长雨的弟子,宁晓白,比你入门要早许多”
“宁姐好!”
伊莉雅站的板板正正,神情严肃的重重点头。
“叭~”
敲完暴栗的吴尘黑着脸收回手:“把你社会上那套收起来!叫师姐!”
“嘶哈师,师姐。”
“噗。”
宁晓白看的噗嗤一乐。
吴尘见此气氛,也不好继续绷着,只得叹了口气:“你俩年龄相仿,一个刚入修真,一个初来乍到,彼此还需多多照顾,行,那我就先走了。”
俩人乖乖目送吴尘背着手踱步走进天台楼梯门,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师姐喝奶茶吗?”
“啊?”
“走走走,我这还有好多优惠券。”
年轻姑娘们的友谊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走在楼梯间里的吴尘听着天台上传来的笑声,脚步有些缓慢,他仿佛想起了天剑峰上那帮成天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记忆中这帮调皮捣蛋的脸孔渐渐清晰着,模糊着
青舟市,中山北路。
此处隶属于青舟北部的老城区,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这片区域一直没有改造起来,而就是这么一片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每年缴纳的税收足足占了整个市区的30。
在中山北路,你可以买到没有证书的盗版赛斯坦装甲,一次性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