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失去享受自由的权利。”
林牧则目光凌厉,身上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强横逼人,淡然间的一言一行也能令人心中一怯。
辛愿垂下眼帘,心慌地抿紧下唇。
如果他发起狠剥夺她的自由,就是将她囚禁在若水兰庭的别墅里,她也受不了。
爸爸忌惮林牧则,也不在乎她这个私生女,林牧则真将她关起来,爸爸也一定不会帮她说话。
失去自由的她,还有什么人生意义?
林牧则在玄关逗留了差不多一分钟,看到辛愿脸上畏怯的表情,明确自己的话起了震慑作用才抬手打开玄关的门。
“辛愿,记住我的话。”临走前,林牧则还是不放心,补充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咔嚓一声,玄关的门打开后又被关上,林牧则离开了。
辛愿疲软地靠坐在沙发上,抬起手捂住自己微涩的眼睛。
深呼吸了几下,她慢慢将手移开,灯光照射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六边形切割完美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白光。
今天晚上,林牧则也没有带结婚戒指。
这枚婚戒似乎只对她起到约束作用,她跟林牧则的婚姻只有她一个人在牢笼里,而林牧则永远是自由的,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辛愿摘下戒指,用力地扔在茶几上。
哐当一声,被戒指砸到的水晶玻璃茶几出现了几条细碎的裂纹。
……
接下来的日子,辛愿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所幸明天就是慈善晚宴,所有事前准备工作都已经顺利完成。
过了明天的晚宴,她就能好好休息了。
坐在电脑前的辛愿将慈善基金会的年度报告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放松地伸了一个懒腰。
叩叩——
敲门声响起,辛愿应了一句,“进来。”
助理白着脸,神情着急地推门进来,“二小姐,大事不好了。”
辛愿皱了皱眉,“怎么了?”
“以贺家为首,陈家,陆家和韩家的几位慈善基金会成员都说不会出席明晚的慈善晚宴。”
辛愿倏地从办公椅上站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出席人员名单,你们之前不都已经确认过了吗?”
“我们之前是确认过了……”
助理咬住下唇,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看向辛愿,“贺家的小姐贺明玉说,她之前以为这场慈善晚宴是辛晴大小姐操办的,所以她给大小姐面子才会出席晚宴……”
辛愿冷笑一声,“继续啊,贺明玉说话可没有这么好听?”
“她说二小姐您只是辛家的野种,她没有必要给畜牲面子……”
辛愿闭上眼睛,这刺耳的话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贺明玉不就是辛晴那狗尾巴闺蜜吗?
“二小姐,现在怎么办?贺家为首的那几个家族都是基金会的主要成员,他们不出席这晚宴办不下去的。”
辛愿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你出去吧,我会来处理。”
助理颔首,离开了辛愿办公室。
辛愿给贺明玉打电话,贺明玉没有接。
辛愿嗤笑了一声,直接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打电话。
辛晴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语气一派悠然,“你有事吗?”
“你有事?!”辛愿语气愤懑地怼问:“辛晴,你只是断了肋骨,医生没说你脑子有毛病吧?”
听到辛愿气急败坏的声音,辛晴就是被她怼了都觉得无所谓。
因为她那草包脑子除了生气,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辛晴展开手掌,打量着自己新做的酒红色美甲。
“辛愿,医生说我这一次坠马可大可小,需要好生休养。你工作遇到困难有时间打电话找我麻烦,怎么不先动动脑子解决问题呢?”
辛愿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指示基金会那些成员不出席晚宴的!”
“你误会我了,我人在医院休养哪有时间跟基金会的成员联系?”
辛愿咬紧了牙关,虽然很生气,但她得憋着。
她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个晚上就是为了明天的慈善晚宴,如果基金会的成员都不出席,她所有的努力也就都白费了!
“辛晴,这一次的晚宴不是我辛愿个人的晚宴,是鑫荣银行慈善基金会的晚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辛晴不屑地冷哼。
“辛愿,以前我操办晚宴的时候,办得好夸的是我辛晴,办得不好骂的也是我辛晴,你自己没用就不要找借口推卸责任。”
“维系基金会成员的关系也是你的工作,关系没维护好,别人不肯出席晚宴,你觉得爸爸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