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瑜的脸色非常不好,惨白惨白的,这件事情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不好的,毕竟被众人议论的那个人可是他的侄女,是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上的小丫头。
窈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哪怕明知道外头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我本来以为我不在乎的,但是没想到我还是在乎的,我受不了别人这般议论你。
舒景瑜自己在心里头喃喃自语,如今的局面他不是没有预料过,而且舒窈还专门提醒过他,让他不用在意外人的看法。
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似乎是说他从来都不在乎那些,如果真的在乎那一切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的。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在乎那些人是如何说自己的,别人议论他的声音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别人议论舒窈他不可能不在意的。
那可是他的小丫头,他捧在手心上,他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啊,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就如同舒窈一样,她不在意别人对她是如何看的,他她唯独在乎的只有舒景瑜,还有舒王府。
不管是舒窈还是舒景瑜,他们都不在乎别人对待自己的看法,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在乎的人。
他们在乎着对方,将对方看做是最重要的人,绝对不会容许别人说对方一丝一毫的不好。
舒景瑜的手指死死捏在了一起,他抬眸朝皇宫的方向看了过去。
舒窈进宫都已经好些时辰了,可是迟迟都没有回来,他真的是有些放心不下。
虽然皇宫是颜圣翼的地方,是颜圣翼的地盘,舒窈不可能会出什么事情,但是他就是有些不安心。
“如果再让本相听到你们随意的嚼舌根子,那舌头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舒景瑜冷冷朝众人看了过去,然后漫不经心的说着,虽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但是眼里的杀气已经将他此时的心情暴露了。
看得出来,此时他心情是真的不好,应该用非常糟糕来形容,此时的舒景瑜可是杀心的人都有的。
他将手里的帘子放了下去,阻隔住了众人打量的视线,然后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舒景瑜的马车走得好远好远,众人这才互相对视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们眼底闪过一丝丝的后怕,虽然舒景瑜是那个君子端方的相国大人,但是方
才冷飕飕的眼神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抵挡得住的,最起码的一点,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抵挡不住的。
还有胆子稍微小一点的抬起手不停抚摸着心口位置,似乎是被吓到了。
“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相国大人吗?为何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见到了煞神一样?”
一个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唯唯诺诺的说着,刚才他真的是快要被吓死了,如果不是舒景瑜及时走了的话,他指不定一早就吓尿了。
这可不是夸张,而是事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
“呵,你们怕不是忘了,相国大人他出自什么地方了,那可是舒王府,舒王爷和舒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你们都明白,虽然相国大人他弃武从文,但他也是舒王府的人。”
一个男子盯着舒景瑜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着。
世人都说舒景瑜是像君子一样温润的人,他之前一直都是不以为然的,只觉得有些虚假。
那会有什么君子端方的人呢?不过都是善于伪装的伪君子罢了,要知道擅长伪装的人并不少,但是每个都装不到最后,主要是这温润实在是有些难装。
但是方才看到舒景瑜之后,却觉得外头的那些传言似乎都是真的,他之前从未见过舒景瑜,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给人的感觉都很不一样。
虽然方才的舒景瑜是很生气,说不定就是想要杀了他们的心都是有的,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出几分温润。
都到了这一步,还依旧温润,那只能说明舒景瑜的温润都是骨子里的,真真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举世无双说的就是舒景瑜吧,不可否认,这个词用来形容舒景瑜可是非常适合的。
但是舒景瑜也不全然都是温润,他也会生气,在听到有人议论舒窈的时候他也会生气,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舒景瑜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温润也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
不过说起来方才舒景瑜身上的杀气真的是震惊到他了,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也会如此动怒,也会一下子就从一个翩翩君子变成一个煞神。
“你们说宁公子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长宁郡主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才是?”
人群里头一个男子将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他真的是觉得有些奇怪的,那可是舒窈,是舒王
府的长宁郡主,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你方才又不是没有看到,将军夫人可是让人抬着宁公子的尸身去皇宫的,而且那鸣冤鼓也敲响了,这件事情多半就是真的,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
旁边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悠悠说着,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将军夫人既然敢去皇宫敲鸣冤鼓,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