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边关地区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也就咱们这江南富庶之地,还能歌舞升平,不受影响吧,”孙霖叹了口气,继续讲述。
每两年,各个地方上的内务院都要把当地各个行业的商贾召集起来,召开内务标会,选定接下来两年的供货商。
苏家已经做了江南北路布匹和成衣方面十年的供货商,可谓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可花无百日红,挑战者终于出现了,就是黄记。
这个黄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开始就好像家里有金山一样,不断地兼并小的织布坊、染布坊、成衣铺,只用了两年就成了规模,成衣铺开遍了江南北路各个州府。
石澈有些不解,“孙掌柜怎么对黄记如此了解?”
“说来也巧,上月黄家来人,说他们家老太君喝了我们隐香茶馆的茶,觉得非常好,想要买一些回去,”孙霖回忆着道:“我就对这黄家留意起来,他们的庄子也不在城内,每次采买都是几大车,往城外运。”
石澈点点头,“下一次内务标会什么时候开?”石澈问出重点。
孙霖脱口而出,“两月后,七月初七。”
“乞巧节?”
孙霖诧异,“什么乞巧节?”
“没什么,”石澈这才知道这里没有七夕,自然也就不会有牛郎织女的故事,“这么说来,这个黄记就是奔着苏家来的?想要抢了苏家今年的布匹和成衣的标?”
“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