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知文询问了一个工人,很快便找到了沈秋生。
“三叔。”隔着大老远,沈知文便朝正在山上研究树苗栽种情况的沈秋生喊道。
“知文?知文,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沈秋生见着沈知文后,有些诧异。
沈知文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秋生面前,把手中的那只小肥鸡递了过去,“三叔,后天是我女儿的满月酒,到时候你们全家记得早点回去城西镇。”
沈秋生恍然大悟,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竟然一下就过去了一个月。
见沈知文作势要离开,沈秋生忙阻止道,“你等等,我还得叫你三婶准备回礼呢。”
说完,沈秋生叫几个工人快去知会周氏和沈定柏夫妇,说沈知文过来报喜了。
很快,他们便闻讯赶来,接着几人一道下山。
沈知文见大家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不觉松了一大口气,看来亲人就是亲人,即便以前有过矛盾,终究还是血脉相连。
他本来想拜托沈秋生一件事,不过又担心沈秋生会拒绝,到时候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会再次变得僵硬,于是只得生生忍住,等他女儿的满月酒宴过后再提也不迟。
“三叔,你现在不是山庄里的管事了吗?怎么你还要亲自动手呀?”沈知文见沈秋生手上,衣袖和鞋子上皆粘着泥土,于是不解地问道。
“这管事管事,可不是真的只用嘴巴管事。我其实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必须要亲力亲为才能了解透彻。并不是说每天坐在椅子上,喝着香茶,看工人们做事便可以了。”沈秋生解释道。
沈知文却不以为然,哼,若是他成为了管事,才不会这么傻呢!要是自己也亲自去刨地种东西,那多损身份呀,和那些工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知文,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好带吗?有些孩子不心疼娘亲,喜欢在月子期间倒睡。白天的时候呼呼大睡,晚上可劲儿闹腾呢。”周氏问道。
毕竟沈知文这一代可是九兄妹呀,而他的女儿是孙辈第一个人,所以周氏还是挺关心的。
“嗯,她还算听话。”沈知文含糊地应了句。周氏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和那个月琴待在一起。
等沈定柏和沈秋生夫妇四人与沈知文到达住所那儿时,小六,常乾和杜敏章正好在里头喝茶。
沈知文看到三人的时候,微微有些发愣,锦绣山庄的福利这么好吗?连工人也有资格在东家家里坐着喝茶?难道不用干活,白领工钱?
“爹,刚刚有工人过来说沈知文过来了,是不是真的?”沈小兰咋咋呼呼的声音自远而近。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呀。
“哎呦,知文哥,还真的是你呀。”一进来后,沈小兰看到沈知文本尊,慌忙改口。后边的沈小荷跟郭小青忍俊不禁,险些没笑出声。
“嗯,我是过来报喜的,后天是我女儿的满月酒宴,到时候你们早些回城西镇。”沈知文说道。
说完后,他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小六三人,这三个人怎么这么拽,见到沈秋生和沈小荷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三人是沈秋生他们的朋友?
正想着,小六突然愤愤然地向沈小荷告起了状,“小荷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小荷微微眯着眼睛,“爱讲就讲,不讲拉倒。”她真的很讨厌别人说这句台词,太他母亲的做作了。
小六……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配合?啧啧,一点也不“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沈小荷接收不到他的信息?
“咳咳,是这样的,常夫子刚刚被你堂哥训了一顿后,心情十分不爽,他的心疾好像又要发作了。”小六神情抑郁地说。
常夫子心想:小六这是要干嘛?他虽然心情是有些不爽,但他没有心疾呀!
杜敏章也跟着凑起了热闹,喋喋不休地说道:“沈小荷,我老师从京城不远千里过来,你们一点也不尽地主之谊,昨天把我老师气了一回也就罢了,今天又把他给狠狠挫了一顿,你当真以为我老师是闲得发慌,过来这里受气的吗?”
沈知文很快就t到了重点,这老头子原来不是个工人,是从京城过来的,貌似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几乎是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后背冷汗直流。
“沈小荷,你堂哥刚刚骂我老师是老不死,还问我老师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新衣裳,足足三百文呢。”杜敏章说道。
沈秋生听罢,立刻用质疑的眼神看向沈知文,“知文,你刚刚骂了常夫子?他可是从京城过来的夫子,你怎么可以对他如此不敬?”
沈知文有些尴尬,那个糟老头子穿着一件寻常的灰白大褂子,看起来就跟隔壁二大爷没什么差别,鬼知道他是京城那边过来的夫子呀。
他立刻耸拉着脑袋,羞愧地看向常乾:“常夫子,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为你是这山庄的工人,所以没把你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