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风和长云并不赞同沈小荷闹着被蜇的危险去弄那可以吃的蜂巢,但沈小荷强调说她很有经验,因此大家也没再说什么。
“小荷姐,那前边有一条小溪。我听说蜂子怕水,万一等下取蜜失败后,我们就立刻跳进小溪里。”随风以前被蜜蜂蛰过,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好,那大家现在行动吧。”沈小荷哪里去考虑那么多,盯着那巨大的蜂巢,眼珠子就差没掉出来了。
大家分工合作,随风去弄松树枝,时雨则拿着结实的绳子攀上了山壁。
蜂巢距离地面不过两层楼高,在它上方,大约六七米的位置,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柏树,那柏树的根深深地扎进了结实的山壁中,承重能力应该挺大的。
时雨把绳子系在柏树上,打了几个死结,并用力拽了几下,感觉没什么问题,这才麻利地绕过蜂巢,从山壁上下来。
长云和鱼雷按照沈小荷说的,用随风和时雨脱下来的衣服把自己的脑袋和胳膊包得严严实实,然后牵着一件长袍,站在了蜂巢的正下方。
萧遥皱眉看了看上身光溜溜的随风和时雨,再看了看脑袋包得不知像什么玩意的长云和鱼雷,以及丑不拉叽的沈小荷,嫌弃地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这几个人想干什么。
因为上次有过一次采蜜的经验,裙子沈小荷这回完全不担心。她一步一步爬上了山壁,来到那柏树上方,将绳子捆在自己腰间,打了个活结。一同爬上去的随风用力把熊熊燃烧的松树枝吹灭,下一刻,黑色的浓烟滚滚而起。
“随风,你和时雨上身没穿衣服,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因为除了两只眼睛外,沈小荷的脑袋蒙得严严实实,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休息了好一会儿,沈小荷慢慢往下移动,虽然这山壁不陡峭,又有绳子固定,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松树枝的浓烟十分呛人,尽管离得远,但还是有些熏鼻子和辣眼睛。
萧遥见沈小荷就这么举着一个浓烟滚滚的火把,从蜂巢上方往下移动,眉头越皱越紧,她难道是想被蜂子蜇成大猪头?
待来到蜂巢上方,沈小荷停了下去,准备歇息片刻。虽然移动了才六七米,但她觉得腿脚酸软无力,因为这回遇到的蜂巢比上回见到的大了不少,这也意味着里头的蜜蜂更加多。
聒噪的嗡嗡声,一直落在沈小荷耳畔,听起来格外沉闷压抑。因为这声音是共振,也就是蜜蜂的翅膀不断抖动产生的噪音,因此多听一会儿,会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沈小荷知道不能停留太久,不然成功率会大大降低。喘了几口气后,便单手解开绑在腰间的柴刀。她摸索着靠近蜂巢,然后微蹲着身子,把浓烟滚滚的松树枝伸到了蜂巢旁边。
这时候的沈小荷,所处的位置正好和蜂巢平行。噪音更加剧烈了,她感觉耳膜一直在震,整个天地间除了嗡嗡声还是嗡嗡声。
阵阵浓烟的侵袭之下,不少蜜蜂像无头苍蝇一样飞了出来,沈小荷把身子贴在山壁上,完全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片刻之后,耳边的嗡嗡声减弱了不少,但听声音,蜂巢里头还有不少蜜蜂呢。这可怎么办呀?
在蜂巢下站着的长云和鱼雷见上边迟迟没反应,有些忐忑不安了。
“二师兄,我腿软了,感觉好酸好酸的样子。”鱼雷低声说。
“我比你更酸,你没看见我的小腿在发抖吗?”长云问道。
鱼雷接着又说:“我们两个离蜂巢那么远都怕得不得了,小荷姐就在蜂巢旁边,一定会更害怕吧。小荷姐真是太了不起了,比我们男人还厉害。”
“去去去,你算什么男人,不过是个瓜娃子。呃……你说要是师父知道我们这么能干,会不会狠狠夸我们一顿?”长云又问。
“那还用说?刚刚小荷姐说了,这蜂蜜可以入药,是好东西呢。”
二人为了缓解紧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天。不远处角落里躲着的随风和时雨见沈小荷贴着石壁,一动不动,甚是疑惑。
“随风师兄,小荷姐是不是吓晕了,怎么一直不动?”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要不要去叫醒她,省得她不小心碰着蜂窝?”
“还是等等吧,别吓着她,说不定她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其实这个时候的沈小荷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加上一直拿着松树枝,的确有些手脚无力。
在嗡嗡声越来越弱的时候,她把松树枝斜斜往远处一扔,而后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拿起了柴刀。
长云和鱼雷正在偷偷说着安神医的坏话时,突然听到脑袋上方的嗡嗡声一下变得格外刺耳。
抬头一看,一大坨锅盖大小,淡黄色的蜂巢从天而降,四周萦绕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师兄弟二人默契地尖叫一声,然后把手中牵着的长袍一扔,疯了似的往小溪方向跑去。站在远处看热闹的萧遥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