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人走远后,沈小荷周氏等人立刻冲到隔壁院子,想看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疼不已地整理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麦芽糖。
早上,她做好麦芽糖后,特意切成小块,在桌上晾着,只等完全定型变硬后,再用纸张包好,哪知郭氏这个土匪一来就胡抓乱拿,把好好的麦芽糖弄得乱七八糟。
沈小荷看到屋里一片狼藉,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还是宽慰地说:“二伯娘,没事,现在他们知道你住在这儿也好,至少你们以后不用躲躲闪闪了。”
“就是,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变好的。”周氏亦道。
前几天周武小儿子请满月酒,怕沈家人发现沈定柏一家也住在这里头,所以沈定柏一家在那天只能反锁房门,不敢出门。
现在既然被发现了,那以后也就不用躲着了。反正她们一家不偷不抢,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好怕的了。
当然,就算以后别人真的拿这件事作为把柄,来议论他们二房,也是不怕的。毕竟是郭氏无理取闹在先,既然她这个当娘的不地道,那自然也别怪他们二房。
说话间,沈知华也回来了。
“娘,我按照你吩咐的,把那包糖给爷了。奶和大伯当时的眼神不善,仿佛要用目光在我身上戳几个洞一样。”他自嘲地说。
“知华哥,正因为从小到大,奶和大伯都看不起我们两家,所以我们更加要多多努力才行。我相信,只有我们有恒心,一定会成功的。”沈小荷说道。
“对,没错,他们不是一直都以为他们家以后会飞黄腾达吗?每次好吃懒做的时候,都会不要脸地给我们来一句:等我们发达了,不会忘了你们的辛苦。说得好像我们天生就得靠他们的庇荫,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一样。”
“既然他们那么有自信,那我们就飞一个给他们看。等以后我们两家发达了,就回老宅子敲锣打鼓放鞭炮,气死他们去。”沈小菊亦道。
……
沈小龙见她们几个女的,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不禁笑道:“可以了,说归说,但眼下还是先去把那些红薯粉条做完先吧。”
众人这才停止讨论,回到周家院子继续制作粉条。
……
至于郭氏和沈定松几人,去了一趟安水村后,本想拿捏下沈定柏一家,没想却反被沈老头子说一顿,心里甚是不痛快。
趁沈老头子不在家,他们几个又开始讨论起来,当然,沈小梅亦加入其中。
“奶,我感觉二叔变了。”沈知礼这样说。
“没错,奶,以前你叫二叔往东,他不敢往西。可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二婶那样对你,他竟然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沈知文跟着说。
沈小梅一边吃麦芽糖,一边说:“奶,二叔是你生的,你这么辛苦把他养大。照理说,现在他们有做糖的工艺,自然也该把这法子告诉你才对呀。”
郭氏冷哼一声:“他们现在一个两个翅膀硬了,我的话不管用了。我已经和你爷提了这事,他说那是老二家的谋生路子,叫我不能再去找他们。”
“哎呦,我的奶呀,二叔人都是你生的,都是自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呢?”沈知文又道。这雪白的麦芽糖他也吃过,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他们家也学会了,一定能大卖。
“可是你爷说,如果我再搞过去闹事,就打断我的腿。”郭氏有点犹豫。
“怕什么,有我们在呢,如果爷真要做什么,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沈知礼继续怂恿道。
“奶,如果我们把那做糖的工艺拿到手,以后就不用愁挣不到钱了。”沈小梅紧跟着说。
“你们又围在那里做什么?”沈老头子去村口溜了一圈,发现他们几人鬼鬼祟祟围在一起,忍不住怒斥道。
见沈知文和沈知礼两个大小伙子似乎表情不爽,沈老头子又吼道:“家里的柴火快用完了,你们两个立刻去山上砍柴。”
“砍柴?”沈知文和沈知礼这才想起这回事来。往常这柴火都是沈秋生和沈小龙包了的,现在分家了,家里再也没有人砍柴了。二人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郭氏,郭氏想帮腔,被沈老头子瞪一眼后,忙把头别过去。
沈老头子继续不悦地看着郭氏:“我就说,你之前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原来是想要把老三诓过来,好替我们家砍柴火。既然都已经分家了,你怎么还这么荒唐呢?你这样做,就不怕村里人的口水把我们淹死吗?”
郭氏本来不想提这么一回事,可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怼道:“三儿从小就是贱骨头,做惯了那些事。知文知礼的手是用来拿笔的,不是用来砍柴的。”
沈头子随即问道:“怎么,知文知礼就是娘生爹养的,秋生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你三天两头挑事,现在把人逼走了,还想着去算计别人,你知不知羞?”
”“什么算计?你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