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胆战心惊的低下头来,一如既往的害怕。
“二小姐就要成亲,女儿实在惶恐,毕竟王府可是一滩深水。”
她赶紧开口回答,这番说辞仿佛也能讲得过去,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陈嬷嬷闻言,心中依旧存着疑虑,不过也没方才那样咄咄逼人,或许也相信了巧儿。
不过脸色依旧难看,更是死盯着巧儿,不耐烦道:“怕什么,有我与你姨娘在,怎会让你们赤手空拳而去。”
“是……都怪女儿胆怯,居然临阵害怕。”
巧儿仿佛是不敢多说话,所以讲完这些后,就又赶紧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陈嬷嬷现在也无法确定,巧儿是否在与自己玩心眼。
她也怕自己太过唐突,万一打草惊蛇,只怕又是不好,所以这才不再继续多说。
“行了,你将心放到肚子里即可,其余事情都不必担心,伺候好小姐就是,你们的路自有人会铺平。”
说罢,陈嬷嬷就直接转身离开,不在于巧儿多说。
巧儿也并没有讲话,而是低头不语,等到陈嬷嬷走后,这才回到房中。
“你与嬷嬷说什么了,我在房中都听得见,嬷嬷语气不好。”
陈芸雪正在那里涂抹着脂粉,镜中瞧见巧儿的倒影,所以便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被养的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肤如凝脂,巧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而又连忙解疑:“娘亲有些不满,因奴婢这两日有点懒散。”
“陈嬷嬷那双眼睛非常毒辣,不过对你严格些也是好的,这样以后能少犯些错。”
陈芸雪闻言,原来如此,所以便也又敷衍着说了一句。
巧儿赶紧行了个礼,一如既往的乖巧,随即说道:“是,奴婢知道了,定不会辜负大家所望。”
而陈芸雪听到这个回答更是满意,不过却又催促。
“行了,今日天黑后你还有事要做,那就快去歇着吧,莫要影响了晚上的精神。”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一番,努力将事情做到极好。”
巧儿又赶紧卖诚,她每日都是这样过来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每个人。
哪怕就是自己的母亲,都是如此!
但所有有猫腻的事情,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端倪,巧儿如今已经发掘。
她却不敢去确认,毕竟知道陈嬷嬷的手段。
这盘棋,她必须下得格外小心,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秘密的真相。
楚渊的信送来,陈芸娇正微笑着看它。
宝祀在旁边更是感慨:“国师大人每天可真是累得慌,不仅要处理着朝中之事,而且抽空还得再与您联系,更得为您安排好许多东西。”
楚渊不光光会做到陪伴,甚至就连生活中,许多一应的东西,他全都会帮陈芸娇安排。
陈芸娇听着,看向宝祀:“瞧你总是说这些话,也都不觉得厌烦。”
宝祀时而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但也真的是为陈芸娇高兴才会如此。
宝祀神情淡定,随即就说道:“咱们这是私下说,奴婢想讲什么就讲什么,而且说着也高兴,奴婢愿意!”
“随你高兴吧,反正你心中有数,我也放心。”
陈芸娇淡定的回答,也看得出心情极为不错,这让宝祀就更加好奇了,连忙问了一句。
“不过国师大人与您说了什么?瞧您这高兴的样子,快让奴婢也跟着开心开心呀。”
“今天就是不告诉你,要让你难受着。”
陈芸娇拒绝宝祀,说完还又收起了信件,甚至都不打算回信。
宝祀看得一愣一愣的,已经变得更加好奇:“您越是如此,奴婢就越是好奇。”
宝祀说着,就赶紧凑上前去,眼神都变得楚楚可怜了许多。
“就告诉我呗,小姐可真坏!”
“不过就是那些话,你又不是没见过,还有什么好奇的。”
陈芸娇就是不说,同时放好了信件,又看了一下窗外。
嘴角带起了一份笑容,不过却是冷笑。
宝祀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因为已经猜到了小姐在想什么。
“等到明日咱们从皇宫归来,侯府的一切可就要变了。”
有个院落,只怕是要挂白布了。
宝祀说完,陈芸娇只是轻轻的嘘了一声,便不再讲话。
这一天更是过得极快,黎明再次破晓之际,陈芸娇就已经起来。
她今日得好好准备,容不得有任何差错。
刘嬷嬷更是一大早的,就过来帮忙。
“真是让晚辈愧疚,居然一大早的便要麻烦您。”
陈芸娇正在梳发,刘嬷嬷就已经到来。她不能起身,所以只能微微颔首,稍有愧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