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娇已经不愿再讲下去,听罢后,提醒宝祀:“日后在我跟前,若他没发生什么事,咱们不必去聊他。”
她对陈远这个父亲,说白了,已经厌恶至极。
宝祀何尝不知大小姐的意思,连忙点头说道:“是,奴婢知道了,日后定会注意。”
说到这里还有点懊恼,刚才自己可真是的,居然主动提起大小姐的伤心事。
而陈芸娇回来后还真没想到,居然会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才刚准备歇歇脚,可陈远居然过来了。
“大小姐。侯爷来了,看起来很是着急,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
凝露过来通报,说这些话时神情有些严肃,更是皱着眉头。
谁都清楚陈远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这次突然过来,也是不例外的。
陈芸娇也有点意外,不过却说道。
“请到会客厅吧,你们去准备上好的茶叶。”
她说着,就已经起身,准备往会客厅前去。
凝露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说罢,陈芸娇也往那边走去,不过宝祀却犯起了嘀咕。
“侯爷这是来者不善,您可一定要小心些,莫要被他算计了。”
“要来的终究是防不住的,咱们无需紧张,去看看再说。”
陈芸娇却已经格外淡定,说完还告诉宝祀:“你莫要害怕,有我在。”
宝祀听着这话,心中不是滋味,但却也只能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陈芸娇也不再说什么,等来到会客厅后,果不其然,看到了陈远已经坐在上手。
陈远此刻还端着架子,见到了陈芸娇就说:“今日来寻你,是有重要的事,咱们也别兜圈子了。”
陈芸娇闻言,好奇的讲道:“不知父亲所为何事?”
“你妹妹的事情,如今已经成为京城的笑料,而致陈家也于水火之中,咱们全家也想不出个好法子来,可国师大人乃为皇上的智多星,他又看重你。”
陈远立马开口回答道,讲的格外认真。
陈芸娇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如此,居然能让陈远找到了自己,看来真是无计可施了。
陈远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但却还未讲完,停顿了一下后,仿佛略有纠结般的说道。
“所以说你们刚刚定亲,这样求他不好,可如今侯府的安危更为重要,你可是侯府嫡出的女儿。”
他故作纠结的样子,纯粹是为了给陈芸娇上眼药。
陈芸娇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早就被再次害死了。
而她在听完后,更是也如出一辙。
只见陈芸娇皱了皱眉头,仿佛此事多有麻烦,她当然不好上手。
陈远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立马又说:“你可是我唯一的嫡女,自然是要帮父亲的。”
这句话听的还当真是可笑,平日里未曾见对这个女儿上心,更是冷漠至极。
如今说的这些话到冠冕堂皇,让人听着不由可笑。
“父亲,女儿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国师大人公务繁忙,你可是瞧得真真的。”
陈芸娇皱眉回答道,说着还又看向陈远:“他在那里处理着朝廷的重事,而咱们一旦寻找误了大事,只怕陛下会怪罪。”
陈芸娇说这些话时入情入理,陈远还真给听进去了,就这样被忽悠住了。
宝祀看到这一幕后也松了口气,总归不能被侯爷牵着鼻子走!
而陈远却也皱眉,仿佛多有纠结,所以不愿离开。
“这样吧,父亲,后日我便要向皇上谢恩,不如到时再去看看皇上的意思。”
这件事情如果皇上一旦降罪,那就证明是陆寒州做错了,而陈芸雪自然也会被补偿。
陈芸娇这意思已经很是明显,而说罢,但却又不看好的讲。
“可这天底下的男子大多如此,就连皇家之人也不能免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妹妹又为庶女,只怕皇上反倒觉得陈家事多。”
她说的可是真的,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陈远本就心烦意乱,听着这些话更觉得天花乱坠,一会一个样,让自己觉得眼花缭乱。
但最后的话却真的听进去了,因为自己一旦要将此事闹大,只怕皇上也会迁怒于自己。
“你说的对啊,一个庶女,若是在闹得满城风雨,让陛下心烦,那我的路可更不好走了……”
陈远到底还是先为自己着想,在说这些话时,仿佛也若有所思。
而陈芸娇则道:“在女儿看来也是如此,只怕我们只能吃下这个委屈,在陛下那里还会觉着咱们懂事,说不定还会高看您一眼。”
陈远听到最后的话,都已经眼前一亮。
而陈芸娇每次最后的话,才是点睛之笔,就是为了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