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雪脸色一变,没想到他居然也要离开,而这或许也是授意为之。
不过陈远却已经不愿在巴结他,如今可是有了更厉害的人物,何须来在乎六皇子。
“您可是朝廷中的砥柱,皇上格外看重,自然格外忙碌既,既如此,那便快些走吧,莫要让陛下等着急了。”
陈远开口回答道,不过这次却也格外给面子。
“正巧有许多话都想和六皇子说一说呢,不如咱们边走边聊?”
说罢,两人均已起身,就要朝着府外走去。
一路上他们在高谈阔论,而陈芸雪在后面走着,想要说上两句,但却也找不到机会。
一直等到陆寒州离开,陈芸雪到最后,也就只能说了句离别之语。
“今日的事情你可知错?”
陆寒州马车才刚刚行驶,陈远就已经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开口质问道。
陈芸雪当然知道他所讲的是什么事,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女儿知道,有许多事情都做得不如父亲的意,不过以后一定会注意,凡事以侯服的荣耀为主!”
“哼,我希望你是这样想的,你可是是为父最为看重的女儿,日后莫要让为父在老怀伤心。”
陈远倒也还算给面子,只是质问一声,便也打算放过陈芸雪。
陈芸雪到底是他疼爱多年的女儿,如今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失,他也不会过多计较。
可这该敲打的自然也不会落下,所以才会有了如今的谈话。
陈芸雪更是清楚,于是姿态放的极低。
“女儿的孝心父亲是知道的,不过这次却有了点误会,但您放心,女儿会用实际行动表达一切!”
她说的格外斩钉截铁,让陈远更是非常的满意。
若再说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格外得理不饶人。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接下来便看你的表现吧。”
陈远说罢,甩袖离开,没有再去理会身后的陈芸雪。
陈芸雪也未曾在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闺阁之中。
陈嬷嬷可紧张着这边呢,所以刚一得知二小姐归来,便也急匆匆的前来。
“瞧您脸色可不大好啊,您如今可得顾虑着肚中的小宝贝。”
她赶紧便开口讲了一句,可陈芸雪却觉得格外烦躁,不耐烦的说。
“如今不仅父亲对我极为不满,就连六皇子都认为我办事不利,娘亲也觉得我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她终身的荣华富贵,便是要依托这三方,可如今却哪个都被自己得罪了!
陈嬷嬷听着这话,格外的心疼。
她连忙劝说道:“您与姨娘那不论何时都是荣辱与共的,连同着侯爷也都是如此,他们只是暂时的生气,您无需计较。”
可听的陈芸雪还真是越来越烦:“嬷嬷无需多言,现在我得罪的人多了。”
“这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大家只顾着内讧,而一旦要一致对外,您瞧,他们肯定会对您格外上心。”
陈嬷嬷此番回答,总算说在了陈芸雪心坎上。
她刚刚还格外愤愤不平,心中格外的讨厌着他们对自己的不容忍。
可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了许多,于是陈嬷嬷又乘胜追击的继续说道。
“您可是奴婢亲眼瞧着长大的姨娘,对您的心血奴婢更是清楚,绝不会让您到最后地位只为侧妃。”
要么有人会说,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从这里便能听出,有些人想事情实在太过简单。
云氏乃为井底之蛙,根本不清楚皇家之中的残酷,更不明白地位至尊。
若想一个人走的长远,而且地位愈发水涨船高,势必要有个名声显赫的母家。
而她,不过是个妾室,一个区区小妾而已,说白了也就只能在侯府厉害。
在其余地方,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时发卖的奴婢。
而陈芸雪却格外清楚这一点:“嬷嬷,联想的可真是简单,娘亲还想让我当一国之母呢,只不过光是她的身份,就已经卡死了我。”
“权力可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地位,哪怕今日是乞丐,若是明日被君王看重,那都会登侯拜相,纵观历史,难道这样的事情还少?”
陈嬷嬷却钻起了牛角尖,在这里以极端的例子,来吸引陈芸雪的野心。
陈芸雪这才发现自己赖以寄托的云氏,连同着她最为器重的智多星。
全都是些井底之蛙,我真没有一点长远的见识!
“我从小便饱读四书五经,嬷嬷不必与我讲这些道理,我也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陈芸雪到最后,当然没有了耐心,直接便开口要打发陈嬷嬷。
陈嬷嬷听的却有些心塞,不过却也只能点头答应。
“是,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