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子拉碴的人居然是自己二叔魏昌?
天棋有点懵,这和爹爹曾经说过的二叔大不一样啊。
爹说二叔虽然为人内向不好说话,但是个整齐干净,利落非常的人。
可这……
天棋怎么也想不到这辈子第一次和二叔见面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两年不见的兄弟俩一相认就在大门口紧紧地抱在一起,将后面天棋等人堵在门口进不去。
王云娘无奈,只能上前将兄弟俩分开。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赶紧进屋吧,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听到媳妇发话,俩人相视一笑这才放开彼此。
看到一行人大包小包,后面还跟着两辆马车,魏昌连忙将大门整个打开,帮着魏康往家里卸东西。
刚刚往堂屋跑的天栋天桁也正巧出来,后面还跟着魏昌的媳妇、天棋兄妹的二婶黄兰。
魏家兄弟俩都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区别就在于魏康个子更高,在军营和战场上历练后更壮实,而魏昌由于在地里常年劳作,背弯了一些,个子稍矮,也更黑点。
由于年轻时长相俊美,两人娶的媳妇也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
天棋的娘亲王云娘是隔壁镇子教书先生的女儿,温婉又坚韧,是个像丁香花一样温和的女子。
而天棋的二婶黄兰是邻村农户的女儿,是个如向日葵般直爽豁达的女子。
黄兰将天栋天桁从堂屋带出来,走到院里正好看到搬着自己行李晃悠的天棋。
小小的人抱着大大的包袱往东屋走,路上遇到个大石子都得晃悠一下。
只剩了俩儿子一心想要个姑娘的黄兰越看越喜欢。
她连忙上前接过天棋手里的东西,拉着天棋往东屋走。
路上还不忘关心天棋,问她坐了一路的马车累不累,肚子饿不饿。
听着二婶的关心,天棋也对她心生许多好感。
天棋乖乖回答道:“不累,我坐了一路没有爹和哥哥们赶车辛苦。中午吃饭了,肚子也不饿,谢谢二婶。”
“不用跟二婶客气,要是一会儿饿了想吃什么就说啊。”黄兰笑眯眯地回道。
院子里,魏昌还在感叹魏康回来的事。
他笑得合不拢嘴,一下又一下地拍着魏康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哈哈,娘睡着了,咱先卸东西吧,卸完了你们赶紧歇一会儿。”
魏康自然应允,指挥着大家把行李都搬进屋。
院里清干净后,魏昌也见到了跟在魏康一行人身后的胡大夫。
在听天栋介绍胡大夫的身份后,魏昌表现得很激动。
他把魏康拉倒拐角处,询问关于胡大夫的事情。
彻底搞懂胡大夫出现在这里的原委后,魏昌提出了一个问题。
“能让胡大夫给娘看看吗?娘这几天有些不大好。”魏昌有些急切,但这话一出口把魏康也惊了一跳。
魏康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听魏昌说娘病倒了也很着急,连声询问着出了什么事。
一不留神儿也没注意音量,把院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了。
魏昌顶着五六双眼睛,抹了把汗,想着自己大哥说的胡大夫是自己人,便也不再遮掩,把家里这些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你们一走两年多,信件一月比一月少,直到去年开始打仗,信件就彻底断了。我和娘在家里担心你们,生怕你们出事。后来听说战事结束了,想着你们要是活着也就快回来了,正巧前段时间,去外地打拼的人回来了不少,我就想着去他们那打听打听你们的消息。”
“问了许多人,都说没有见过你们,我们和娘就又开始着急。”
魏昌叹了口气,往东屋门栏上一坐,啪嗒啪嗒吸着旱烟。
“五天前,去外面打拼的魏林也回来了。奇怪的是没回自己家,一进村就直奔村长那。刚开始大家还笑话他,一进村就知道先去给村长拍马屁,出去一圈真是长本事了。可后来,我想去他那打听你们的消息,却发现他对我爱答不理的。出了他家门,以往见面还能唠两句的人也开始不待见我。”
“问也不说为啥,我还寻思着这些人有啥毛病呢,一个个的闲得发屁。直到前天,南边村头咱三婶子来找咱娘。一进门就火急火燎问我们那事儿是不是真的,把我们问得大眼瞪小眼。我就问她啥事啊,她说……”
魏昌瞅了瞅坐在他旁边的魏康,猛吸了一大口旱烟止住了话头。
魏康一看就知道魏昌的别扭脾气又犯了,一点没惯着他,一个爆栗子敲在魏昌头上:“三婶子说什么了,继续说!”
魏昌揉揉头,感受着熟悉的“亲密接触”笑开了,就是这笑里还带着点泪花。
“三婶子说咱村都在传,魏林回来跟村长说你当兵出来变了个脾性,厉害的不得了。魏忠财帮你照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