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毒,是为什么?”孟荷突然想到了他的脉象,照他方才所说,若他伤重一年不愈,极有可能是伤到了根本,若想痊愈,可能会用那些药性极烈的方子。
“我当年,筋脉寸断。”果不其然,萧慎道:“我偷偷跟着宁为忠回到了京城,避人耳目回了外祖家。”
“外祖请杏林高人为我看诊,说我从此,便是个废人,再无练武的可能。”说着,他拳头攥了起来。
孟荷见状,伸手覆上去,用力与他十指相扣。
“所以,他们用了一种带毒的药,替你续上了筋脉?”她道。
“对,那位高人将我带走,让我在他的药谷里闭关三年,养续筋脉。”萧慎回握住她,缓缓道:“我一出关回京,就收到了太子谋逆,你父兄战死宫中的消息。”
“皇帝疑上了林家,也怀疑我的身份,祖父他”萧慎闭了闭眼,许久才沉痛道:“林家满门换来了皇帝对我的亲近与信任。”
“我本来想着,你在姑苏待一辈子,永远不回京,是最好的。”萧慎将她抱紧了些,“京城是龙潭虎穴,我这样的人,注定要在这里流尽最后一滴血。”
“可是你不一样,你应该有安稳的生活,觅得良人,成婚生子,得享天伦。”
“你应该是从我们所有人的仇恨中,幸存的那一个。”
“天知道,收到你回京的消息,在登闻鼓前看到你的时候。”萧慎抱着她,落下一滴泪来,“我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