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来找裴濯写对联的人特别多,外面一副对联要几文钱呢,找裴濯,两文钱的红纸就能写很多,而且,这可是裴秀才写的,可外面那些没有功名的书生写的不一样。
还有一些人在外面排队聊天,说村里的八卦。
“白灵还在娘家住着呢?”
“可不,石江在县里不回来,村长气疯了,最近一直在找白家的麻烦。”
“闺女不能在娘家过年,她迟早得走。”
“走哪里去?石家也不要她。”
“说起来,你们觉得那孩子亲爹到底是谁?”
“我看是钱小三,他不是一直喜欢白灵,之前我就经常看见他们混在一起。”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旁的周小妹小声问:“到底是不是钱小三?”
“应该不是。”许宁知道是谁的,可她不能说,憋的难受。
钱小三在人群中打了个喷嚏,他娘也是,非要叫他来找裴濯写对联,他和裴濯的关系能是写对联的人吗?
听着众人的议论,他也是越想越生气,于是将对联交给身边熟识的人转头往白家去了。都说那孩子不是石江的,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
如果不是,那又是谁的?
一想到这钱小三就生气。
之前白灵从他这拿走了多少东西,他比不过裴濯和石江就算了,这个未知的奸夫又是谁?
白家静悄悄的,白家人似乎都出门了,白灵一个人在家看孩子。
这个孩子…
越长越像那个人了。
白灵叹了口气,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之中。
如果那个人活着就好了,她何必要被人指指点点过这种日子?
她知道裴濯和许宁回来了。
听说很风光。
白灵嫉妒的发狂,她很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过这样的生活?
她到底哪里比不过许宁了?
如果当初裴濯没有拒绝她,如果裴濯喜欢她,或许现在的秀才娘子就是她了。
人总是容易被自己准备的绳子套住。
白灵就是如此。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白灵赶紧抱起孩子,并且愤怒的瞪了推门的人一眼。
“是你?你来干什么?”白灵不悦的看钱小三。
钱小三本来就生气,听到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老子不能来?”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白灵有点害怕,她放软了语气。
“我没这么想,这不是怕孩子冷么。”
钱小三是顺毛的驴,被这么一捋,顿时就顺畅了。
他走过来想看看孩子,白灵有点害怕:“你干什么?”
钱小三说:“我看看这孩子长的像谁?外面可都说他是个野种。”
白灵大怒:“胡说八道。”
她可以被别人骂,但是不能被舔狗骂。
而且…
石家她肯定回不去了,娘家也没有她容身之处,白灵看到钱小三后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
许宁正在帮忙裁红纸,忽然听到有人喊:“快…快去白家…出事了。”
众人一溜烟跑了。
许宁和裴濯对视一眼,裴濯放下笔,许宁穿好衣服,两个人急忙往白家去。
原以为会看到石家人,却没想到是白母在院子里哭。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婆家冤枉,回到家还要被这泼皮无赖欺负啊。”
这话里信息量非常大,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钱小三衣衫不整的被白老大揪了出来。
白灵捂着脸呜呜的哭着。
这…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有瓜了。
众人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钱小三陪着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是…是白灵勾引我…”
他话还没说完,白老大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妹妹在家照顾孩子呢,怎么勾引你?”
白老大又是一拳头,钱小三彻底不能说话。
“你个畜牲啊,欺负我可怜的女儿…”
白母一通哭诉,有不少人就信了,不管白灵这个人怎么样吧,钱小三自己去了白家,还和白灵有了这种事,那他也说不清。
村长本来还发愁怎么处理白灵,结果听人说了白家今天发生的事,他二话不说就来了。
这可是个摆脱白灵的好机会。
钱小三被打的有口难言什么屎盆子都扣下了他头上,而钱母也不是吃素的,一来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气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