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飞到了自家的屋顶半躺下,拿出一坛子酒,仰头灌下了一大口,欣赏着落日余晖心中满是孤寂。
偌大一个碧莹山,也居住着不少着未开智的灵兽,以及其他的生灵。
可偏偏少了白灵、白战两个就让整个碧莹山安静了下来。
岳芽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又扬起酒坛‘咕咚咕咚’的灌了自己好几口自己酿的酒。
她闭眼感受着徐徐的晚风,调皮的勾起她几根长发与之嬉戏。
一缕不明显的半透明的神识也从发间飘出,就像是她长了一缕异样颜色的头发般,也随着微风轻轻飘舞。
落日的红霞打在她的身上,为她勾勒出一道红金色的轮廓,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岳芽脑子里不知怎的冒出了这句前世的古词,便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这句话的大概意思是:既然已成定局不可改变那就顺其自然,欣然接受所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呵。”
意识到自己在伤春悲秋的时候,她不自觉的自嘲了一下,提起酒坛递到嘴边。
“我还在这装上了。”
说完,直接豪迈的往嘴里灌了好几口的酒。
“你这娃娃忒不地道,说好了给老夫酿酒,这都两百年来了,酒呢?”
“噗!咳咳咳.....”
脑海里突然想起的神识传音把岳芽吓了一跳。
刚咽下一半的烈酒顿时就喷了出来,呛的自己咳嗽不止。
原因无他,那道神识传音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给岳芽酿酒方子的衡老。
岳芽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到问仙宗后,还未拜访过这位老人家。
这不。
这位等岳芽手头的事情一忙完,就迫不及待的主动找上了岳芽。
此时的岳芽感觉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后背冒汗。
有一种偷干坏事儿被长辈抓包的心虚感。
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赶紧从房顶下来,把提前备好的酒收入储物戒。
随手扬了下手,一个小型传送阵法瞬间形成,抬脚迈入,再次出现时就已经来到了山下。
正巧那只与岳芽关系特别好的仙鹤也在,她就坐上了仙鹤的背来到了藏书阁。
按照惯例,给了灵鹤一块灵石,外加‘小费’丹药后,仰头看着依旧巍峨的藏书楼。
这里依旧如百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大变化。
九层书楼高约八十一米,顶端两层背隐入云雾之中,根本见不其真正面目。
外砌白墙墨色瓦,内有影壁刻白泽。
两百多年过去了,岳芽所经历的基本都是那些物是人非。
却只有这里一成不变,与曾经一模一样。
她深深吸了口气,踏进了大门绕过影壁,走向藏书阁的入口。
院子内依旧只有那棵古树,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一路来到了书阁的最深处,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了那枚百年前的木令。
岳芽不确定这木令还能用,注入了一丝灵力尝试激活。
不料木令还未被激活,她就被强行的拉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也依旧与百年前一样,地上画了许许多多的圆形阵法,供宗门弟子安静阅读书籍,学习心法所用。
而衡老的地方则是在一个角落,这里依旧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他老人家就坐在这些书墙里,但凡哪落书倒了,都会把他埋在里面。
与岳芽看完的书就喜欢随手放在一边的习惯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岳芽小心翼翼的躲过这些书籍,来到了衡老面前。
衡老依旧一如既往的盘腿坐在书案前书写着什么。
“衡老......”岳芽扯了扯唇角,低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等待挨批。
“嗯。”衡老声音平淡,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了岳芽。
“欢迎回家。”
岳芽愣住了,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衡老。
老人家并没有像岳芽想象的因为没有及时给他送酒给感到生气。
而是捋着胡须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月白长老’。
与不知为何心中一暖,对衡老扬起了一个真挚的笑容。
“嗯,我回来了。”
衡老把书案上的书籍全都随手放在了一边,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个蒲团,扔到了书案对面。
“坐吧。”
岳芽乖乖的盘腿坐在了衡老的对面,拿出一坛酒跟杯盏为其斟满一杯酒。
等岳芽做完这一切后,衡老拿起杯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墨绿色的眼睛悄悄的亮了一下。
不过这点变化他很快就压了下来。
“咳。”
他故作镇定的轻咳了一声,缓缓的将杯盏放下。
“老夫不找你,你就真的不打算来找老夫了是吗?”
岳芽也知道了衡老只是调侃,并没有真的生气,不答反问:
“衡老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呵。”
衡老冷笑一声,自然地拿起杯盏,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