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城紧随在司音身后走进来。
司音有点心虚,没有否认许锦城的话。
“你们在一起?你们两个深更半夜在一起?”这对小冤家在捣鼓什么?长乐称奇。
“谈谈心而已啦。我先回房了。”许锦城没有见到殷少离,顾不得再编故事,赶快折回房间找他去了。
司音摸摸鼻子,坐下来喝口茶压压惊。
“是你放的火对不对?”长乐看着司音的动作和表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反派不搞事情,还叫反派吗?
司音低头支吾一阵,便承认了:“长乐姐姐,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坏?”
她又急着解释道:“我只是想烧掉那些碍眼的贺礼,没有想过伤害无辜。”
司音怕长乐误会她是那种杀人放火、滥杀无辜的人。她不是司韵那种恶女。如果长乐姐姐认为她跟司韵一样,她真要哭死了。
“嗐,你早说啊,早说我就陪你一起去烧,烧得干干净净的。”长乐耸耸肩,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给坏女人的贺礼,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好自责的。
明日待司音夺回灵音阁,她会赔给大伙儿比贺礼多几倍的银子,保证他们不吃亏。
长乐这番话又把司音感动得泪水涟涟。
懂她的,永远是长乐姐姐。
长乐心里偷笑:反派二号真好哄,不像一号阿福的警惕心那么重。( ̄▽ ̄)”
那边厢,许锦城急急回到房内,发现殷少离从容不迫在翻书。
他气不打一处来:“别人都在心急火燎救火,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就不怕火把你烧死?或者火把我烧死?你就没想过找一找我啊?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许锦城的嘴叭叭叭说了一通。
“你武功比我好,就算我死了,你也会好好的。”殷少离把书合上,“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能避则避。既然你回来了,那便休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许锦城才不想休息呢,他急于和殷少离分享大八卦:“你知道是谁放的火么?”
殷少离很给面子:“是谁?”
“是灵音阁那个坏女人!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她吓得躲入茅厕,求我帮她呢!”
“这么说,你是在茅厕遇到她的?”
“可不就是么。她差点被人当场抓住,狂奔到茅厕里,刚好撞到我,傻得要命!”
“那你的清白……”殷少离瞄瞄许锦城的裤裆。
许锦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用手捂住:“老说我满脑子黄色废料,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然后?你们在茅厕里干了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用这样的语气来问我?好像我跟她在茅厕里做了什么似的。堂堂王府世子,下流!猥琐!恶心!”
“所以你有没有帮她?”
“这不是顺手的事么?毕竟她是个女人,我还能放下她不管?不过,我给她涂了满脸的泥!你是没看到那个场景,她的脸被我涂得黑咕隆咚的一团,跟夜叉一样,哈哈哈!谁让她这一路上都在欺负我?可算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许锦城乐得一边捶床,一边笑。
殷少离无语,他有时对许锦城的脑回路理解不了。
“好端端的,她半夜放火做什么?”
“女人家的小气量呗。看不得仇人收礼,越想越恼火,干脆烧掉让自己爽一爽。睚眦必报的女人,倒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我没见过这么笨的。”
“好了,收起你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上床休息去。”
殷少离拒绝再听许锦城胡言乱言,撵他去睡。
半夜放火的闹剧,就这样过去了。
众人重新进入梦乡。
司音还是睡不着。
这回不是因为贺礼,而是因为许锦城那个狗男人。
这个人喜欢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第一次见面就令她看不顺眼。
可是说到底,他也没真正对她做过什么坏事。甚至在今晚危急关头,他也没将她出卖,还选择帮助她。
反思下自己,似乎的确对他过分了点。又踹又踩,还打过他大嘴巴子。
司音滴汗。罢了,明日找他道谢一声算了。
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裴文那种渣男。
一想到裴文,司音立时又恨得牙痒痒。
这人惯作文质彬彬一往情深的模样,实则是司韵的一条走狗。
她掏心掏肺对这人好,对他言听计从,花光银子。
到头来换得被送去当药人的结局。
原本凭她的音修体质,若硬碰硬的话,那对狗男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惜那时的她鬼迷日眼,听不得婶母的劝告,最终喝下渣男给她冲的软骨散,受尽地狱般的痛苦。他轻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