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三条大汉走远,长乐拍拍心口,差点瘫倒在地。
好险!要不是有钱钱威力,恐怕自己早已狗命不保喽。
但以后若碰上那不爱钱的,可怎么办?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嗯,先给自己请多几个保镖好了。
长乐想哭,好好活着真难。
清玄忿忿道:“宫主,你怎么不把他们杀了?”
长乐身体一僵,哎呀,自己是一根废柴,可原身是有绝世武功的,差点让这小子看穿了。
“清玄!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杀人挂在嘴上说来说去的。杀人是造孽,我们要积德。能用钱解决的事,就没必要拿身体去斗。刀剑无眼,万一被伤到了,倒白白要清霜流眼泪。”
“你再细想,你杀我,我杀你,杀来杀去大家都死了,那好事不都落在别人头上了?我们岂不吃大亏了?”
清玄一愣。也对,宫主始终是个女子,宫主想要安稳一点的生活,并没有错。
他很快说服了自己,不吭声了。
“阿福,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明日就下山逛逛去,你看看你缺点什么?我有的是钱!”
长乐兴致勃勃拍拍阿福的肩膀,她迫不及待要开始给自己加功德,感化反派!
经今日一事,她发现自己真的可能随时会噶,还是抓紧回去吧,她受不得第二次惊吓了。
唐景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姑娘,无功不受禄。姑娘救了我,对我来说,已是天大的恩德。我无力回报已惭愧至极,哪能让姑娘再破费?”
“实不相瞒,”长乐硬着头皮编故事,“我前半生作恶多端,故我在佛前许下心愿,此后不再作恶,只行善事。”
“佛祖给我托梦,说我有的是钱,当尽力布施才对。所以,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你让我给你花钱,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阿福,你会帮我的,你会让我给你花钱的,对吗?”
长乐眨眨大眼睛,恳切地、白痴地,傻傻看着阿福。
她就不信有人能拒绝她这个24k金纯纯大冤种!
唐景冥的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他发现自己在长乐宫总能被刷新底线。
原以为自己和长乐宫主是同类,谁知对方竟然是个傻白甜。
这就很不妙了,倒衬托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呆了好久才出声:“如此的话,姑娘一番心意,我先在此谢过。”
“这就对了嘛。”长乐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去找清霜了。
清玄往唐景冥那边撇了一眼,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随长乐出去。
唐景冥自是感应到清玄与他的不对付,他眯起眼睛在后面打量清玄:身板壮实,年轻倔强,是他试毒下毒的好材料。若不是怕打草惊蛇,再引来唐门追杀,他早把他炼成毒蛊了。
是夜。朗月在天,虫鸣和蛙鸣嘈嘈切切。
清凉的月光洒满了长乐宫,整片宫殿看起来和谐而安宁。
唐景冥的屋内,烛光如豆,他静坐灯前,双手快速调制着奇奇怪怪的药丸。
窗叶被风微微吹动,烛光忽地闪了闪。
唐景冥眼神一凛,立刻踢掉椅子站起再转身,面前却迎上了一截锋利的剑尖。
他顺着剑尖往前看,一双冷漠的深棕色眼睛紧紧盯着他。
对方穿着夜行衣,蒙着脸,似是要杀他灭口。
唐景冥不敢轻举妄动,只悄悄吸了口气,分辨对方带来的气味。
他自小采药炼毒,嗅觉比狗还灵敏。
嗯,还好,对方不是唐门的人。
“兄台,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唐景冥把双手慢慢举起。
“说,你跟唐门有什么关系。”黑衣人淡淡地开口,声音像被硬物割破,嘶哑至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唐门,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为何来长乐宫?”
“我被贼人追杀,是长乐宫主救了我。”
“你手里拿着何物?”
“只是些治病的草药丸罢了。”
“把它们吃了。”
黑衣人的剑尖往前再伸了伸,几乎已抵上唐景冥的眼睛。
唐景冥惊了惊,这些是他临时调制的防身毒药,连他也没有解药。
吃下去虽说一时半会杀不了他,但也能令他慢慢肠穿肚烂而死。
堂堂一名毒师,倘若死在自己的毒药下,简直不可原谅!
“兄台,没必要如此,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能帮上忙。”唐景冥边拖延时间,边想对策。
“废话少说,吃了。或者死。”黑衣人完全不买账,干脆直接把剑横在唐景冥的脖子上。
唐景冥咬咬牙,想悄悄把手伸进耳朵,捏出他亲手调制的“化肉散”,隔空弹到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