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说这话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这算不算倒霉催的,上次去柏林时,列车在波兰境内遭到了匪徒的袭击,幸好车上有押车的战士,以及自己携带有充足的弹药,匪徒们不但没有得逞,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等援军和炮兵一到,那些参与的匪徒就被打得灰飞烟灭。
今天居然在匈牙利和奥地利交界处遇袭,车上除了自己这几个人还有点自卫能力外,其余都是待宰的羔羊。到目前为止,至少有五节车厢的乘客,都死在了匪徒的屠刀之下。如果援兵再不及时赶到,那么等己方的弹药一耗光,那么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少校,”索科夫对瓦谢里果夫说道:“你和谢廖尔科夫留下,一边监视敌人,一边和外界保持联系,催促援军尽快到达。我和谢廖沙到后面的车厢去看看,尽量阻止匪徒冲过来。”
当索科夫带着谢廖沙经过自己的包厢时,意外地发现车厢里有浓烟冒出来,看样子是匪徒从屋顶扔进来的手榴弹,导致包厢里的什么的东西失火了。他担心科帕洛娃出什么事情,连忙用衣袖遮住鼻子和嘴,快速地冲了进去。
他来到卫生间门口,用手在门上敲了两下,迫切地问:“科帕洛娃,科帕洛娃,你还好吗?”
当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索科夫心里急了,连忙又用力在门上敲了几下,但依旧没有回复。
这一下,索科夫彻底慌神了,用力撞开房门,冲进了卫生间,发现科帕洛娃蜷缩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连忙伸手探对方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连忙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科帕洛娃,快步跑到了走廊上。
谢廖沙见索科夫抱着科帕洛娃从包厢里跑出来,吃惊地问:“米沙,科帕洛娃怎么了?”
“不知道,我进去时,她待在卫生间的地上。”索科夫本想把科帕洛娃放在这里急救的,但又担心从哪里冒出一个敌人打冷枪,心里不免着急:“谢廖沙,你能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吗?”
“我们去车厢接头处的卫生间吧。”谢廖沙提议说:“那里应该没什么危险。”
列车上的包厢,只有少数高档包厢配备有卫生间,普通包厢的人,要想上厕所,只能去列车接头处的卫生间。
索科夫听从了谢廖沙的建议,抱着科帕洛娃来到了接头处的卫生间。
索科夫进入卫生间之前,对谢廖沙:“谢廖沙,你快点去餐车,协助那两名战士进行防御。我担心他们的力量太单薄,一旦匪徒们发起强攻,他们根本顶不住。”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这里的卫生间面积太小,索科夫根本无法让科帕洛娃平躺下,只能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接了凉水往她的脸上不停地浇,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科帕洛娃终于嗯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抱着自己的索科夫,科帕洛娃有气无力地问:“米沙,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刚刚走包厢过的时候,看里面有黑烟冒出来,我担心你有危险,就进去找你。”索科夫向科帕洛娃解释说:“等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发现你蜷缩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就把你从里面抱了出来。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列车上的匪徒打退了吗?”
“还没有呢。”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估计上车的匪徒人数不少,就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要想把他们消灭,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恐怕还要坚持一段时间,援军才能够赶到。”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这时谢廖尔科夫急匆匆地跑过来,站在门口向索科夫报告说:“瓦谢里果夫少校刚刚与近卫第20步兵军取得了联系,他们得知您遇到了危险,立即派出了一个机械化营,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进行增援。”
“太好了,米沙,这真是太好了。”科帕洛娃听完谢廖尔科夫的话,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近卫第20步兵军可是近卫第集团军的下部队,他们得知司令员在路上遇到了危险,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但索科夫心里却不这么想,没错,自己是上级任命的警卫第4集团军的司令员,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正式上任,那些部下是否认同自己,还是一个未知数,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支援,也许就是一句客套话,还真不能当真。
想到这里,索科夫对谢廖尔科夫说道:“大尉,你回去告诉瓦谢里果夫少校,让他想办法联系马利宁将军,将我在这里遇险的事情向他报告。只有他出面,我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摆脱危险。”
“那布达佩斯这边呢?”谢廖尔科夫等索科夫说完之后,谨慎地提醒道:“我们这里距离城市不过六七十公里,假如特罗菲缅科将军派遣部队的话,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谢廖尔科夫大尉,难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明白吗?”索科夫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我们遇到袭击的地段,正好处于匈牙利和维也纳的交界处,可以说是两不管地带。我们指望特罗菲缅科将军派人来救援的时候,他还一厢情愿地认为,驻扎在奥地利的我军部队会赶来增援我们。”
“那怎么办呢?”
索科夫轻轻地叹口气,继续说道:“事到如今,只能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