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推入森林深处的巴托夫,见枪炮声已经渐渐远了,便吩咐格列博夫道:“参谋长同志,这里距离我们原来的司令部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你立即安排通讯兵呼叫附近的部队,让他们赶过来与我们汇合。”
“司令员同志,”格列博夫神情有些慌乱地说:“从这里到司令部原来的驻地,不超过五公里,德国人没准很快就会摸过来。假如我们在这里停留,恐怕会有危险的。”
“参谋长同志,”巴托夫见格列博夫不愿意执行自己的命令,有些生气地说:“我知道这里距离原来的司令部驻地不太远,不过只有这样,我们与赶来的部队汇合后,才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回去,将警卫团的指战员解救出来。”
格列博夫侧耳听了听,随即苦笑着对巴托夫说:“司令员同志,有些话可能很难听,但我也不得不说。您听听,远处的枪炮声已经停止,这就说明断后的警卫团,此刻也许已经全军覆没了。假如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等德国人追上来,我们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听格列博夫这么说,巴托夫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参谋长同志,你以为我们继续向森林深处撤退,就能彻底摆脱敌人吗?没用的,只要我们不和其它的部队建立联系,就算撤得再远,也会被德国人追上,到时同样摆脱不了覆灭的命运。所以倒不如留下来搏一搏,看能否联系上附近的部队,来与德国人进行一场对决。”
“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这样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试试和附近的部队进行联系,看是否能联络上他们。”说完,格列博夫叫来了通讯兵主任,让他安排人手架设天线,试着呼叫附近的部队,让他们赶过来与集团军司令部汇合。
等通讯兵们开始忙碌时,巴托夫问格列博夫:“参谋长同志,我们如今还有多少能用的警卫部队?”
格列博夫朝四周瞧了瞧,回答说:“不到一百人。但如果德国人真的摸上来,他们还是能抵挡一阵,为我们争取脱身的时间。”
天线架在树枝上之后,通讯兵们带出来的几台报话机便开始呼叫附近的部队。不过没等联系上任何部队,一名担任警卫的连长,就带着一名战士走过来找格列博夫,他满脸喜色地报告说:“参谋长同志,这名战士是团长派过来的,他有好消息告诉您。”
格列博夫知道这位连长嘴里说的团长,就是带着部队断后的警卫团长。此刻听说眼前的战士就是警卫团长派来的,他连忙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激动地说:“战士同志,快点说说,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参谋长同志。”战士向格列博夫报告说:“你们撤退之后,敌人向我们的防御阵地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团长也在战斗中负伤了。眼看要顶不住了,谁知却有一支友军赶来营救,赶跑了进攻的敌人。”
“一支友军?!”格列博夫追问道:“是哪支部队?”
这名战士只是来报讯的,他哪里知道来增援的部队的具体番号,只能含湖地说:“具体的番号我不知道,但他们是第48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派来支援我们的。”
“什么,索科夫将军派来支援我们的部队?”格列博夫吃惊地问道。
“是的,参谋长同志。”战士肯定地回答说。
格列博夫拉着战士的手臂,就朝巴托夫所在的位置跑去,嘴里说道:“战士同志,我带你去见司令员,你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明白吗?”
“明白,参谋长同志。”战士说道:“我会如实报告的。”
巴托夫得知索科夫派人来增援自己,也感到很吃惊,他仔细地盘问了一些细节后,心里有了谱,随后吩咐格列博夫:“参谋长,你留在这里继续呼叫附近的部队,我先回原来的驻地和友军指挥员见面。”
“司令员同志,”听说巴托夫要返回原来的驻地,格列博夫不免有些急了:“那里是敌人的炮火覆盖区域,如果贸然回去,恐怕会有危险。”
“参谋长同志,友军的同志可以冒着危险来解救我们。”巴托夫正色说道:“我们能因为那里有危险,就躲着连面都不见吗?这样做的话,恐怕会寒了友军指战员的心。”
既然巴托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格列博夫也不好再勉强,只能同意巴托夫带着少量的人员返回原来的驻地,与友军的指挥员见面。
巴托夫离开没多久,一名报务员就向格列博夫报告说:“参谋长同志,我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电报。”
“快点翻译出来,看看他们说了些什么。”
很快,电报的内容就被翻译出来了,是问询为什么突然与方面军司令部失去了联系。格列博夫看完之后,立即吩咐报务员回电,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如实地汇报给方面军司令部。
方面军司令部的报务员收到电报后,立即交给了通讯兵主任。通讯兵主任看完后,觉得此事关系重大,立即将电报交给了马利宁。
马利宁浏览完电报的内容后,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刚刚第65集团军之所以和我们失去联系,是因为他们的驻地遭到了德军的炮击和步兵的攻击。”
听马利宁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