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霍特是命不该绝,既然能从没有我军防御的方向逃走。”
“那如果上级追问起来,我们该如何回答呢?”
有时候越是担心什么,偏偏就来什么。萨梅科正在担心上级追究责任,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索科夫拿起话筒,听到朱可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米沙,你们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到是朱可夫打来的电话,索科夫连忙站起身,挺直腰板回答说:“报告元帅同志,我们的进攻,已经彻底打乱了德军的撤退部队。如今他们的三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已经完全陷入混乱之中,正在我军的追击下,沿着公路向南狼狈逃窜。”
“干得不错!”朱可夫称赞索科夫一句后,又问出了自己最关切的那个问题:“有希望活着霍特吗?”
“对不起,元帅同志,不能。”索科夫知道要想不让上级在战斗结束后,追究自己的责任,就必须对朱可夫说实话:“根据我们刚刚获得的情报,霍特已经带着一支小部队,向西穿过森林和沼泽逃走了。”
“嗯?!霍特逃走了?”
“是的,逃走了!”
“他是怎么逃走了?”得知煮熟的鸭子飞了,朱可夫不满地问道。
“根据我们审讯俘虏得知,”索科夫知道如果不向朱可夫讲清楚,恐怕会引起对方雷霆大怒,连忙解释说:“霍特带着司令部的成员在撤退时,看到前方的部队遭到我们的攻击,知道再继续前行,不是被俘就是死在乱军之中,于是便扔掉了随行的坦克、装甲车和桶车,以及一批伤员,带着两百多名官兵,穿过森林向西逃窜了。”
“那你有没有派人去追赶呢?”
“没有。”索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为什么?”朱可夫咬着后槽牙问道:“难道你就准备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回别尔哥罗德吗?”
“元帅同志,我也是没有办法。”索科夫无奈地说:“您也知道,要搜索如此大的一片森林和沼泽,所需要的部队肯定不少。而如今我手里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对南逃德军的攻击中,实在是抽调不出兵力。”
索科夫的这份解释,虽然依旧无法让朱可夫感到满意,可他却很清楚,索科夫说的都实情。假如第27集团军没有参加那么多场战斗,没有损失大量的兵员,那么此刻倒是有抽调兵力去搜寻霍特的可能。但如今的状态下,只能听任霍特逃跑了。
不光朱可夫等人在关心霍特的下落,就连曼斯坦因也为他的安危而担心。当他得知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在撤退时,遭到了苏军的攻击出现了溃败时,立即命令自己部下给霍特发电报,想了解他的最新动向。
但此刻的霍特正穿行在森林里,为了防止暴露目标,转移一开始,他就命令报务员关闭了电台,免得苏军根据电台的信号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正是因为霍特等人在森林里行军时,主动地关闭了电台,才导致曼斯坦因司令部的电台,始终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看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可霍特迟迟联系不上,曼斯坦因有些抓狂了。他没想到这次的堡垒行动,居然会以这样的惨败而收场,假如真的搭上了霍特的性命,在小胡子那里还不知道该如何交代呢。
霍特带着部下进入森林后,依靠指北针的指引,朝着西面行进。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就被一片沼泽挡住了去路。
急于脱身的梅林津,立即命令五名士兵到前面去探路。谁知这些士兵都没有穿过沼泽的经验,朝前走了二三十米,就陷入了泥沼之中。有四名士兵当场就被沼泽吞没了,走在最后的一名士兵,幸好距离岸边还不太远,被岸上的士兵及时救起。
经过这次失败的探险后,不管梅林津如何给士兵们下命令,甚至威胁他们,都没有人愿意再去探路,免得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
见士兵因为怕死,都不肯去探路,霍特也急了,他问梅林津:“参谋长,士兵不肯去探路,我们该怎么办?”
“司令官阁下!”梅林津亲眼看到几名士兵在瞬间被沼泽吞没,他被俄罗斯吃人的沼泽吓坏了,别说此路不通,就算有士兵蹚到了对岸,他也不敢轻易去冒险。此刻听到霍特问自己,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们从沼泽的边缘绕过去吧?”
“绕过去?!”霍特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皱着眉头说:“如果绕路的话,我们要走多少冤枉路?”
梅林津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道路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大概要多走二十多公里。”
“多走二十多公里?”霍特冷笑一声说:“参谋长,假如我们绕了二十多公里,又被新的沼泽挡住去路,又该怎么办?难道还是绕路吗?这样的话,就算没有俄国人追赶我们,我们恐怕也会因为绕路而水尽粮绝,直到全部死在这该死的森林里为止。”
“可是,刚刚探路的几名士兵,都被该死的沼泽吞没了。”梅林津为难地说:“如今没有人愿意去探路。”
“没人探路,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霍特说着,冲旁边叫了一声:“副官!”
随着霍特的喊声,一名德军中校出现在他的面前,态度恭谨地问:“司令官阁下